“扑哧!”前面却突然间有一条比碗口还要粗的木棍燃烧着从高高的辎重堆放处跌下。
这条木棍原是用来支撑重物的,如今被火烧得只剩下一米余长,通体在燃烧着,斜斜跌落在昌豨马前三米处,被数个装满粮食的麻袋搁住一端,跌在地下,火光又引燃麻袋。
纪灵对昌豨烧毁粮仓之所作所为恨之入骨,定要将他杀死方解心头之恨,只纵马急追,看看赶上,举起手中的三尖两刃刀便向着昌豨的后心刺将过去,心道:此贼狡诈无比,非死不可!
人在最危急的时候会爆发出非常大的潜能和力量。
人皆有潜能,此刻正在夺路狂奔的昌豨是何等样人?却正具备了这种逃生的本能。
奔逃中的昌豨一纵战马,便见到那条燃烧着的粗大木棍横在马前,却感觉到身后风声大作,多年的征战令他心知纪灵的三尖两刃刀已经刺向自己的后背,逃生的本能令他在此时作了一个动作,一个令他死里逃生的动作。
纵马狂奔的昌豨并没有跃马跳过那条燃烧着的粗大木棍,而是听着风声用力弯低身体双手挥动斧头,用斧头去勾起那条燃烧着的粗大木棍。
“呼”一柄三尖两刃刀随战马的奔腾而刺至昌豨的后心,仅仅碰到其衣甲便没有再进一步插入,因为发生了意外。
这个意外便是燃烧着的粗大木棍被昌豨的斧头向后一勾,却正好对着跟在马后的纪灵胸前撞将过去。纪灵双手持刀,三尖两刃刀的山形刀刃锋闪着冷光直刺向昌豨后心,哪曾想到昌豨竟然会感知到有危险勾起一条粗大的木棍砸向自己的胸口?
间不容发之下,纪灵已经不能多想,也不管能不能刺中昌豨了,一撒左手,举起手臂向上一挡。粗大的木棍撞在纪灵的手臂上却还余势未减,一头撞向纪灵的面门,燃烧着的碳火碎屑撞得纪灵的满脸皆是碳灰,战马也长嘶一声,慢了下来,四蹄放缓。
“哎呀呀!”纪灵一勒战马,拍拍头脸上的碳火碎屑,胡子竟然着起火来,急急用手拍灭,望着奔逃向曹军的昌豨,怒得双目圆睁,烧得焦味四溢的络腮胡子条条竖起,尚自冒出缕缕黑烟,举起三尖两刃刀对着昌豨的背影高呼道:“昌豨贼子,无论汝逃到天涯海角,我定要取汝狗命!”
奔逃开去的昌豨转过脸来,面上的那双小眼睛充满了欢娱,却还对着纪灵哈哈笑道:“纪大将军,汝真是好功夫呀,下次本将军再领教汝之高招,今晚却是无空陪汝玩了,哈哈哈,哈哈哈!”
“哎呀呀!竖子!哎呀呀,气杀我也!”纪灵气得呱呱叫,挥动三尖两刃刀只望昌豨手下士兵狂斩不已,十数员兵死于他的盛怒之下。
其余叛兵见到纪灵势若疯虎,主将昌豨又纵马奔逃,谁还敢上前拼命?个个发一声喊,向着昌豨奔逃的背影发足狂奔。
曹军如同潮水一般从营内涌入,一柄“于”字大旗在正中挥舞前进,当先一将,手执大刀纵马而前,正是于禁。
见到于禁的一刻,昌豨心潮澎湃,大呼道:“文则,我已烧毁吕布粮仓辎重!”
“哈哈哈,好,昌霸,我等汝归顺曹公已经等了好久,今晚终于功成矣!”于禁仰天长笑。
“昌豨休走!”一把铜锣般的响声从前方敌阵中传来,却是纪灵挥刀纵马杀将过来。
“昌霸莫慌,我来会会他!”于禁大喝一声,手中大刀一挥纵马向着纪灵杀将过去......
西门混战作一团,谁胜谁负?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