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死吧!”陈应怒喝一声,座下马飞奔而至,他的双目放射出两道凛凛寒气,双手高举铁叉便向着泄归泥的头顶拍将下去,他知道这一下子拍下去,纵然对方力量比自己大亦无法抵挡从飞奔的战马上居高临下击下的铁叉,只要想到敌人被劈下头来陈应的心便兴奋得每个毛孔都仿佛要放大一般。
“呼……”泄归泥双目猛然一睁,眼看着陈应手中的铁叉从空中拍下,那风声和力度根本不是自己所能抵挡的,他大叫一声,努力把头昂起,双手举起长锤向上挡去。
“咻!”的一声尖啸的风声响过,一支羽箭已经如闪电一般撞向陈应向着泄归泥拍下的铁叉的叉头上,“当”的一声脆响,陈应只觉双手一抖,有一股大力撞得自己手中的铁叉斜斜一晃,便已经失去了准头,大铁叉“呼”的一声便从泄归泥的头顶划去,在长锤的金瓜上溜了一下火花,陈应的座下战马已经向前冲去,掠过立于地上的泄归泥而去。
“嗌!”陈应一勒战马,抬眼看时,便见到敌方阵中奔出一骑火红色的烈马,马上那将雄姿英发,有如神将降世,头顶束发紫金冠,身披百花战袍,擐唐猊铠甲,系狮蛮宝带,手中一把雕花弓轻轻挎于后背,双手挥起方天画戟望空一挥,风声便随同方天画戟发出沉闷的割裂声,威势逼人,只看得陈应立时怔在当场,勒马稳住心神。
“快快回阵!”吕布轻轻对着立于阵上的泄归泥说道。
“唔”泄归泥点点头,双目怒视了陈应一秒,转身奔回阵中。他心内暗暗恼恨:本来此人不敌自己手中的长锤,却被其施发暗器射死自己的战马,如若不是主公及时赶到,我只恐已死于此人的铁叉之下了,中原之人确是异常狡诈,以后一定要小心提防。
“汝便是吕布么?”陈应胜了一场,心内兀自兴奋不已,见到来将骑赤兔马舞方天画戟,气势非凡,心知是吕布来了,却明知故问道。
“既知我是吕布,快快降我,否则便是人头落地!”吕布轻轻挥动画戟,紫金冠向天轻轻昂起,整个人在赤兔的衬托下发出耀眼的光芒,令人不可逼视。
“哼!我只服曹丞相,何能降汝?”陈应一手叉,一手扬起大铁叉,意态甚骄。
“汝非我敌手,快找一个厉害的对手来同我交战!”吕布伸手向着陈应一指,双眉向上一挑,俊脸之上满是鄙夷之色。
“呀呀呸!汝敢欺我?”陈应见到吕布对自己充满鄙视之意,禁不住怒从心中起,他只是听闻吕布英勇无敌,却从来没有遇见过。
故此在出战之前陈应曾同桂阳太守赵范商讨如何对付吕布,赵范听闻吕布杀到,心下不安,他心知吕布英勇无敌,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便要出城投降。
陈应急急阻止,其时管军校尉鲍隆与陈应一样同是猎户出身,自恃勇力亦出言制止,欲同吕布决战。赵范无奈,只得任由二人率三千人马出城迎战吕布。
想起自己在赵范面前夸下海口,定能将吕军杀得望风而逃,如今竟然被吕布如此轻视,陈应的心头禁不住涌起一股浓重的怒气,盛怒之下他亦不打话,一纵座下马高高扬起手中的铁叉便向着吕布冲杀过来。那一匹火红色的战马在陈应的眼中是那么刺眼,便如同见到森林内的一只斑斓猛虎,此时正悠然自得的在林中漫步。我今日便要一叉将吕布的头颅叉将下来,带回桂阳城中令全城军民皆对我刮目相看!陈应暗暗这样想道。
陈应欲与吕布一较高下,能否胜之?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