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远何罪之有?”吕布眼内现出同情之意,轻声道:“文远请起!黄忠我已同他交过手,他的武艺确实不凡,箭术也已极高,文远败于其手,并不是什么大的过错,何况汝已经受伤了!”
“谢主公!”张辽从地上立起身体,双目之内仍然难掩一丝羞惭,静静退回队列。
“长沙乃我军必争之地,一定要强行攻占,方可挥军直取许都!”凤雏皱眉轻轻说道。
“军师所言极是,黄忠诚不足虑,待我歇息一会便去领教领教其神箭之技!”吕布把俊脸高高昂起,一副毫不在乎的神情。
凤雏心内暗道:哎哟!吕布轻敌,连张辽都败于黄忠之手,吕布纵然能胜,如今连续行军纵是铁人亦要歇息之后方可作战呀?
“主公,区区黄忠何须主公劳心?待主公歇过一晚后再取其头,如何?”凤雏急纵步而出,止住吕布要立时出战的想法。
“军师之言甚善,黄忠有万夫不当之勇,主公切莫轻敌,可明日再战!”张辽亦上前劝阻道。
“哼,小小黄忠何须等到明日?待我先去取其性命!”泄归泥不耐烦了,纵步而出扬声呼叫起来,脸上现出跃跃欲试的神情,他不知道张辽的武艺有多高,以为黄忠只是一个普通货色,心内对张辽显出轻视的意思。
“泄归泥休要胡来!”吕布把眼一瞪,泄归泥天不怕地不怕就是害怕吕布,见到吕布双目之内现出凛然神色,不禁心内一寒,轻轻退回队列。
“明日再战黄忠,必取长沙!”吕布双目现出强烈的战意,心内对明日之战充满了必胜的信念。
“诺!”众人齐声应诺。
翌日,吕布便率军列阵于长沙城南门之外,命众军摇旗呐喊,只唤黄忠出来交战。
风声列列而吹,一面面“吕”字绣旗迎风招展,战马一字排开,马蹄踢踏,军士呐喊,刀枪林立,闪烁出一道道摄人光华。中军门旗开处,一骑火红色的烈马步出阵来,马上那将身披战甲,手执方天画戟,头戴紫金冠,身形俊伟,却正是吕布。
众军士摇旗呐喊良久,却不见城头有任何动静,只有无数士兵静静地守于城墙之上,拉弓引箭,刀枪雪亮,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城头上一面“韩”字大旗高高扬起。
城上的长沙太守却是韩玄,却说这个韩玄平生性急,轻于杀戮,众皆恶之,是时听得是吕布挥军杀到,便唤老将黄忠商议。
“汉升何以不出城杀杀吕布的威风?”韩玄坐于上首急问道。
“不须主公忧虑,吕布勇武过人,我曾与其交战败于他手,不过,经十数年的操练,凭我这口刀,这张弓,纵是吕布我亦要取下其头!”
“好,说得好!”韩玄双眼之内现出一丝欣喜,扬声呼叫:“快快去取下吕布之头!”
“主公,吕布初来,我便挫挫其锐气,待其气堕,我便出城击之!”黄忠拱手对着韩玄小心行礼道。
“何须多此一举,只要取下吕布头颅便是一功!”韩玄听得黄忠之言,心内泛起一丝不耐烦,将双手向后一扬,肥大的身体推坐入椅中。
“不须老将军出战,只就某手中活捉吕布来见主公!”阶下一人应声而出,高声呼叫。
韩玄视之,乃管军校尉杨龄。韩玄心内大喜,急道:“好,好呀,汝快快出城取吕布头颅见我!”说罢,只把双目来瞪黄忠,黄忠只作不见,心内暗道:呀,杨龄轻敌,必死于吕布之手,只是主公性情过于急燥,定然不听我的劝止,也罢,就让他试试吕布方天画戟的神威吧!
管军校尉杨龄不知好歹要来挑战吕布之威,他能否在吕布戟下全身而退?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