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死吧!”高顺奋力挑起龙毅撞向飞奔而至的邢道荣,双目迸出两股暴戾的光华,大铁枪闪电般向前击出,直取邢道荣的心窝。
邢道荣见来势凶猛亦不敢怠慢,奋起开山大斧向前一挡,“当”的一声响,二人双手皆是一震,高顺心内一凛:此人却是有几分力度,看来不是易予之辈!
枪斧交击之下,双方奋而举起兵器互相攻击,战阵中响起一串“叮叮当当”的金属撞击之声,两边军士齐声喝起彩来。零陵太守刘度见邢道荣战住高顺,心下便没有那么慌乱,双眼紧张地注视着战阵内两个高大的身影在挥动武器,战马于地下嘶鸣踢踏,扬起地上的黄沙。
斗了三、四十合,邢道荣便感觉对方的大铁枪越加沉重,击打过来的力量丝毫不减,而且仿佛越来越强,压得自己双手已经感到发麻。他心内不禁涌起一股寒意,猛然大吼一声:“呔!”双手聚满力量奋力挥斧向着高顺当头连劈数下。
“呼呼呼!”风声急劲而起,高顺亦然感觉到对方猛然加大了力量,手中铁枪却毫无迟滞昂然迎向对方的开山大斧,“当当当当!”邢道荣连下数斧,见高顺毫不相让,心下骇然:这个高顺怎么越打越精神,越打越有力气呢?如此下去,我怎么有命回去?想到此处,方才龙毅那个被高顺挑死的画面又再飘进他的脑海,邢道荣只觉心下大乱,手中的斧头已经不成章法,被高顺的一条大铁枪打得手忙脚乱。
“啊?”刘度虽然不懂武功,但见到邢道荣已然手忙脚乱,心下大急,转头望向儿子刘贤,刘贤知父亲心意,扬声呼道:“何人上前助邢将军杀了高顺?”
“我愿往!”一将跃马挺枪越阵而出,刘度视之,却是管军校尉张凡。
高顺正自战得兴起,耳边却听得士兵高声呼叫起来:“高将军小心呀!”
“敌将又出一人呀!”
“杀了他们!”吕兵早已习惯了主将出阵连杀数将,甚至十数将,当下纷纷摇旗呐喊,为高顺助威。
“呼”的一声响,高顺迅速收回击向邢道荣的那条大铁枪,双目快速扫向飞奔而至的那员将,只见对方策骑一匹黑马,黑衣黑甲,手中长枪打横挺出如同一个黑面神一般冲向自己。高顺心内暗忖:敌将虽勇,如今已然力量不继,本可趁势杀之,不想对方又出一将,如若被其缓过力气,只怕我今日不能取胜矣!想到此处,高顺猛然挥枪向邢道荣疾刺而去。
邢道荣急举斧迎之,“当”的一声响,邢道荣横斧于胸,只待高顺再次猛然击来,却见到高顺已然拨转马头向后奔走,心下一愣,便感到身边有人马一闪而过,却是张凡纵马向着高顺冲杀过去。邢道荣方才被高顺战得心神皆全神贯注于那柄刺来的大铁枪上,浑然不知张凡上前助阵,却是愣在当场。
“反贼莫逃,且吃我一枪!”张凡一声怒喝便向着高顺冲将上来,看看将近,心内暗道:看我一枪将其后背刺个透明窟窿,也可在太守面前显我功劳!他心下暗暗高兴,双脚猛力一挟马肚,战马如风奔至高顺的马后。
只是张凡太过轻敌了,他急于在太守面前显示自己的武艺,纵上前时却已中了高顺的计了。只听空中突然响起一声怒喝,高顺的战马猛然一勒,一柄乌黑亮泽尚带着丝丝血水的大铁枪有如一条灵蛇一般直向飞纵而至的张凡迸力噬来。三十余厘米的枪头有如一条蛇信子一般已刺至张凡胸前的锁子甲,张凡手中的长枪尚未来得及举起,便觉胸口有如被一团剧烈燃烧的火焰烤灼一般痛得他大叫一声:“啊……”大铁枪毫不犹豫地直穿而过,将他的身体完全刺穿。张凡一直紧握的长枪尚未刺出便已随着他双手的松开而“咣啷”坠地。
高顺一招制敌,能否战胜败敌军众将?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