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用还钱啊！”周沫笑道，但是韩亦辰能看的出来不是这个原因，“你好像不是为了钱可以这样随便的女人。”

周沫再次愣住，拿着早餐的手停了下来，抬头盯着对面的韩亦辰，脸上的笑容也渐渐隐去。

“你怎么知道不是呢！”周沫沉默了许久才慢慢的说道。

“你有自己喜欢的人，那天喝醉酒也是因为他对吗？”韩亦辰开口说道。

周沫摇头，“韩总裁也喜欢八卦？”

“我只是觉得我们彼此之间至少应该有这份了解！”韩亦辰说的非常郑重其事，就连周沫都奇怪了，一份协议而已，其实根本不必要知道对方的心中是否有过谁。

就像，周沫知道韩亦辰心里有一个女人，但是却从不开口询问一样。

更何况，韩亦辰怎么会有心思去了解周沫呢，他更加不像是这样的人。

因为问了，对方也未必会回答，而且她认为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没有到达去窥看对方内心的地步。

“怎么不想说？”

周沫淡笑了一声，却带着一抹苦味，“没什么不可说的，我爱过一个男人，说爱过不如说到现在还爱着，只是他不爱我！”

“是之前到旗胜公司的那个人？”

周沫顿了一下笑道，“不是，那个混蛋很像那个人！”周沫微微的叹了口气，干脆将事情都说了出来，“他叫武城，大学毕业之后认识的人，我是为了忘记那个人才打算和他在一起的，而且武城身上很多地方很像他，所以……”

韩亦辰很认真的听着，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可是我傻的到后来才知道，他在和我交往了两个月之后，就和别的女人上床了，我们结婚的时候，他带着另外一个女人私奔了，留下我一个人面对着所有的亲朋好友，后来又回来找我，想要认错重新回到他身边。”

周沫低头慢慢吃着早餐，见韩亦辰没有说话抬头看了他一脸，只见他表情严肃微微蹙着眉头，周沫淡淡一笑，“怎么？这都没有满足你的好奇心？”

“你心里爱那个人爱的那么深，为何还要答应和我结婚？你完全可以拒绝的！”韩亦辰紧锁着眉头，似乎对周沫的这个答案有些不满意。

周沫望着韩亦辰的表情有些奇怪，一边吃着早餐一边不经意的说道，“你心里不是也有个人，不一样和我结婚了！你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

韩亦辰微微一怔，没有想到周沫会说这样的话，猛然抬头盯着她。

周沫猜中了他的心思，现在更加确定，那个女人真实存在，只是为什么没有在韩亦辰身边，她也不知道。

可是看到韩亦辰那种眼神的时候，莫名的心里被什么抓了一下一样。

周沫低下头吃早餐，“有些人爱着，不一定会在一起，有些故事，不一定非要有一个完美的结局！就像我们两个，原本没有任何关系的人，也不存在爱情之类纠结的东西，却更能心平气和的生活在一起，一起吃早餐，你说呢韩总裁！”

韩亦辰淡然一笑，的确他和周沫之间在生活方面算得上心平气和。

“过去的事情，就不要追究了！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周沫最后补充道，打算结束这个有点不太愉快的对话。

她不想说，也不想知道韩亦辰心中的那个人。

她只要现在可以好好活着就好，哪怕跟韩亦辰在一起，只是为了赶走黑夜降临时候的那种无法抗拒的寂寞，只是利用他来忘记更多的事也无所谓。

反正，她不会再爱！

“你很爱那个人！”爱到可以这样的重复利用别的男人。

她承认，自从和韩亦辰结婚之后，之前对韩亦辰的感觉就有点变化，说不出为什么，只是觉得他变得越来越熟悉，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周沫怀疑自己又要像以前对待武城那样，把武城当成了韩子辰，这一次又要把韩亦辰当成他，总是活在他的阴影里面。

韩亦辰沉默了许久才轻声说道，像是在反问，也像是在为刚才的话做一个总结，周沫没有回应，算是默认了。

而韩亦辰不单单是说给周沫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其实不仅仅是现在，很多年以前，韩亦辰就意识到，自己爱上了那个跟在自己身后一直说爱自己的女孩。

他抹不掉她的身影，也没有打算抹掉，只是梦回午夜的时候，还有一个身影陪着他。

或许周沫和韩亦辰都不清楚对方的心思，但是他们的心思却出奇的一样。

他也不会再爱！

“这样不是更好吗？你有自己爱的人，我也有自己爱的人，我们不会爱上彼此，不会有爱情的纠葛，所以不必去想什么责任的问题，大家都是成年人，谁也不矫情，好聚好散！”

最后周沫淡淡的说道。

望着对面的周沫，韩亦辰突然意识到，是自己想多了，周沫原本就没想过要爱上自己，甚至没有因为他是韩亦辰，傲视集团的首席执掌者，而有其他的什么想法。

所有的那些世俗肮脏的东西，似乎放在她身上非常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