潸潸把头埋在他怀里,“好了,回家洗澡换衣服行了吧,对了这个给你戴上。”
潸潸把从地摊儿上淘来的500块钱俩的黑曜石手串给他戴上,然后伸出自己的胳膊。
江逾白无奈的拿过手串给她也戴上,本来想说给买好的,但是看她那么高兴便忍住了。
潸潸把两个人的手放在一起然后拍了个照片,她对江逾白说:“好好戴着着,不准摘下来,这可是我送你的第一份礼物。”
江逾白好无奈,左手戴着25万的手表,右手戴着250的手串儿,特么的二着呀。
两个人到家的时候已经11点多,本来想直接回自己的小楼,没想到阿水开门时就说:“少爷,夫人让你过去。”
江逾白疑惑不解,“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
阿水一贯憨笑,啥也不知道。
“我也一起过去吗?”潸潸好想睡觉,真不知道自己这个婆婆又弄什么名堂。
“一起吧,一天没见了,也算问个安。”江逾白扣住她的手,两个人手上的手串儿亲密的摩擦在一起。
大厅里灯火辉煌,江夫人清冉还有陆湛竟然都在。
江逾白很轻松的跟他们打招呼:“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觉?母亲,您不累吗?”
江夫人看着他们两个交握的手觉得膈应,潸潸感觉到她目光里的敌意,忙想松开江逾白的手。
江逾白反而更紧的握住她,不让她拿出去,这样一来潸潸反而释然,“我们是夫妻,牵个手碍着谁了。”
江夫人收回目光然后放在江逾白脸上,竟然变得像个母亲一样慈祥,“逾白,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和你说一声,明天阿湛就要去j&h上班了,你要多多照顾他。”
“奥?”江逾白挑起眉毛,“陆湛不去外国念医科了?真的打算弃医从商?”
陆湛穿着一件浅紫色衬衣,他把手臂闲适的打开放在清苒的肩头,笑着说:“当年上医科也就是觉得医生好就业,现在家里的生意这么大我想帮帮大哥,不能把所有的压力全压在你身上。”
好冠冕堂皇的理由!
潸潸扫了陆湛一眼,她竟然从没有发现他会如此虚假的微笑。
江逾白淡淡的点头,“也好,那母亲准备给他安排什么职务?”
“这个我已经和董事会打过招呼了,公司的副总已经空闲了多时,就让阿湛去干吧。”
江逾白现在淡然不了了,他母亲轻描淡写就把副总的职位给了陆湛,这叫他情何以堪?
“母亲,”江逾白一脸严肃,“您觉得这合适吗?”
没等江夫人答话,陆湛就问:“大哥是觉得我干不了吗?”
“不是觉得,是你根本就干不了。”江逾白回答的很直接,他从不在公事上感情用事,他也知道母亲从来也不会,可今天这是怎么了?
陆湛给江逾白堵得哑口无言,一脸的愤懑表情。
江夫人喝了一口茶,然后眼睛从茶杯后面抬起来,“逾白,要给年轻人个学习机会嘛,我记得你刚到公司的时候不也什么都不懂,是你风叔手把手带出来的。”
“母亲,我不反对给陆湛机会,但是这个职位不适合,我们公司对外招聘的条件学历要求是硕士,还是要求海外名牌大学毕业,从事此类工作经验至少10年,他哪条吻合,难道您就不怕公司其他的人不服?”
江夫人慢悠悠的说:“你也说那是对外的,阿湛是我们自家人当然不用这么严格,至于公司的其他人你不用管,我已经说好了,我就是跟你说一声。”
江逾白那么冷静的人都有点受不住了,他的手指紧紧扣起来,一条条青筋蜿蜒在手背上。
潸潸忙压住他的手一点点把他安抚下去。
这就是难料的人生,要是在几个月前让潸潸相信她会和江逾白亲密的站起一起对付他的母亲和陆湛,估计就是杀了她她也不能相信。
一直没说话在玩手机的清苒忽然站起来,她看着江逾白说:“哥,给他个机会吧,我求你!”
江逾白愣住了,清苒清瘦的脸上满是倦容,细瘦的身体似乎负担不起突出的肚子,一点也不像一个新婚的女子。
清苒从小不求人,特别当她生病后,她知道因为她的病全家人都对她有愧疚但是她从不拿着这个要挟,但是当她美丽的大眼睛专注的看着喜欢的东西时,不管着东西有多难得,都会有人把它捧到她面前。
现在她这样看着江逾白,用的是求的字眼,从她安静的眼神后面江逾白仿佛又看到了那段被绑架的日子,清苒躺在长满青苔的地上痛苦的*…….
江逾白拉着潸潸站起来,他皱着的眉头一直没舒展开,沉重的点点头:“好吧,那就这样吧,他喜欢什么装修风格明天去看过办公室后直接跟行政部说,让他们安排。母亲,晚安,大家也早点睡!”
江逾白抿着嘴唇一句话都不说,潸潸紧跟着他的脚步一路追随回到了小楼。
他一进门就打开酒柜拿出杯子倒了一杯伏特加,一口气灌了下去。
潸潸皱眉,伸手拿走了他手里的酒杯,娇声嗔怪着:“要睡觉了喝什么酒,会头疼的。”
江逾白烦躁的说:“你别管。”
潸潸知道他心情不好,但是被他凶还是很难受,不过脸上还是堆着笑安抚他:“我不管谁管,难道你还有小三小四等着吗?老公,我们洗澡睡觉好吗?”
江逾白给她叫的心尖儿一苏,坏脾气顿时消去不少,把人搂在胸前江逾白低声说:“潸潸,对不起。”
潸潸用脸摩擦着他的掌心,柔声说:“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不过以我对陆湛的了解他真干不了什么副总,也许几天后他自己就退缩了,到时候你妈和你妹那里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江逾白抱紧了她:“你了解陆湛吗?小傻瓜,你不了解他,他是个很危险的人,你以后一定要小心。”
潸潸忽然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或者瞒了我什么,江逾白,我最近总是心情不宁,不知道要发生什么。”
“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在你身边,潸潸,你也要在我身边,好吗?”
暖暖的灯光下,江逾白的呼吸裹着甘醇的酒香霸占住潸潸的呼吸,她想,她是他的,真好。
第二天,一家人还真像一家人那样围着吃饭,江逾白吃完擦擦嘴,对江夫人说:“母亲那我先走一步,去公司等你们。”
江母点点头:“路上开车小心。”
潸潸跟着站起来,“母亲你们慢慢吃,我先告辞了。”
潸潸慌忙跟着江逾白出去,江夫人看着她皱了皱眉,然后对陆湛说:“阿湛收拾一下,我们一会儿走。”
院子里,潸潸拽着江逾白的胳膊说:“今天天气阴的厉害,恐怕是要下雨,你的腿怎么样,有没有感觉不舒服?”
江逾白心头一暖,他摸摸她的脸说:“有一点酸痛,不过没有事。今天你就不要跟我去公司了,家里估计就清苒一个人,你不想见她就躲在屋里看书不要出去。”
潸潸点点头,“我知道,不过你在公司里也小心,陆湛只要诚心学习,你也别….”
“别难为他?我知道你昨晚就想说了,结果一直憋到现在。何潸潸, 我是那么小心眼儿的人吗?”
潸潸剧烈点头,“那必须是呀,你的心眼儿比针鼻儿还小。”
江逾白给她气笑了,重重的在她头发上揉了两把。“乖乖的在家等我回来,实在无聊就去找小宝玩。”
“好了知道了,路上小心。”潸潸踮起脚尖在江逾白的脸上亲了一下。
江逾白把另一边儿脸凑上去,伸手指了指。
潸潸抿嘴笑,然后凑上去亲了一口,谁知道给江逾白逮个正着,按在花丛中狠狠的亲了一番才放开。
潸潸脸色酡红,羞娇非常,水葱般的手指戳着他的胸膛,“走吧,我的大爷。”
“大爷?你喜欢这样称呼我?真重口。”
“快滚吧。”潸潸笑骂着,然后就跑了回小楼里。
等他们都走远了,陆湛从柱子后面转出来,他脸色阴沉眼光怨毒,紧握的手狠狠的把一枝花穗扯烂。
江逾白到了公司后立即把助理叫来,让他联系行政部的人把副总办公室给重新装修,助理问他副总是不是外聘的,江逾白神秘一笑,一会儿开集团会,你自然就知道了。
果然,公司的董事们对于陆湛的空降没有一点意外的,包括江培风,但是江逾白敏锐的捕捉到江培风的不悦,估计他也不愿意接受陆湛。
会议结束后江培风叫住江逾白,“逾白,到我办公室去,我有事和你谈。”
江夫人扫了他们一眼,“有什么要你们还得偷偷摸摸的讲。”
江培风也没和她客气,“不是偷偷摸摸是睁大光明,你有兴趣也可以来听。”
“没兴趣,我去看看阿湛的办公室。”
看着江夫人带着陆湛走了,江培风拍拍江逾白的肩膀,“我不同意陆湛来公司,还是这么重要的位置,但是你母亲一意孤行,以后把副总的权限弄小些,找点小项目给他练手,我要和你谈的是地产公司资金冻结的事情。”
谈到公事江逾白自然不能再专业,两个人结伴而行,去了江培风的办公室。
一进门,江培风关好门拿出几份资料递给他。
江逾白快速的浏览一遍,他皱起眉头,“这么严重?”
“是的,这些事情我暂时瞒着你母亲,我一直不同意她投资房地产,而且这个地方的地皮一直是个争议点,她一意孤行说上面有关系,现在让人给告了,说是侵吞国家资产,现在公司资金已经全面冻结,房地产投资太大,一直是从园林生态这些公司里周转资金的,现在这样……。”
“风叔。”江逾白打断他,“你以为你瞒的了她?估计早知道了装着不知道,这些年你给她收拾残局的事情少吗?她已经习惯了,以为你是无所不能的一样会摆平。不过你现在连我都找了,估计真是摆不平了。”
江培风扶着额头叹了一口气:“我老了,现在做事只能稳,谁知你妈会受岳西华的撺掇非要拿下那块地儿。”
江逾白猛地一惊:“岳西华?我母亲她怎么和他有来往?他那样的背景。”
“谁说不是,可你母亲的脾气你又不是不清楚,刚愎自用起来谁能说服了?你在b市的生态环保项目做得那么好,估计人脉也不错,现在江南已经没人可找了,你从b市下手,而且我想从你那边调部分资金过来。”
江逾白点头:“度假村刚弄成,我那边可用的资金也不多,不过我会想办法的。”
他们两个在为公司精心竭力,副总办公室里陆湛却坐在真皮转椅上把一个移动硬盘插进了电脑里。
电脑画面跳过一段嘈杂,然后定格在休息室,穿着白色长裙的潸潸被他禁锢在怀里,他腿在她双腿间摩擦,以这样的角度看过去正是两个人在热吻*,很限制级。
看着看着,陆湛的身体起了反应,他看了眼拉好的华贵窗帘,手慢慢的伸向了裤子里…….
电脑的画面和脑子里的臆想渐渐重合,他火热的身体渐渐不受控制,可就在要蓬勃而出的时候,忽然脑海里浮现出一幅清晰的画面。
十几岁的少年用脚勾着足球到处乱窜,一不小心,把球踢到了紧闭的房门前。
他捡起球刚想走,忽然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他绕到窗那边透过窗帘的缝隙看进去,却一下子吓呆了。
房间里,两个男人的身体交叠在一起,他们不停的翻滚绞缠,被压住的男人发出压抑细碎的*和他身上男人的低吼交杂在一起,翻滚的*像被放出牢笼的猛兽,猛烈的似乎把一切都能吞噬。
宛如地狱而来的烈火烧痛了偷看男孩的眼睛,他握着冰凉的手指浑身僵硬,不知该作何反应。
忽然,一个女人的尖叫在男孩的背后响起来,她猛地撞开门,抓起桌子上的水果刀向那两个男人刺去。
高大健壮的那个男人一把推开了她,他用身体挡住他后面的男人,大声说:“你是疯了吗?”
女人尖锐的笑声像刀尖儿划在钢铁上,她大声喊着:“姓陆的,你是个变 态,还有你,何锦云,你有什么好心帮我们,原来你不过是看上了我男人,你们真让我恶心!”
男人指着门口大声说:“出去,马上给我出去,不准你在这里放肆。”
男孩也不知怎么了,忽然浑身的血都涌到了脑子里,他看着男人身后那个被压的白希男人,平日里他总是温温和和的笑,给他买这买那原来一切都是假的,他所觊觎的不过是自己的父亲。
少年拿起刀,对着白希的男人就刺过去。
他根本没想到少年会伤害他,眼看刀离着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近。
“锦云,闪开。”男人扑过去,挡在何锦云身前,少年手中的水果刀没入自己父亲的身体里,顿时鲜血四溢。
“不!”陆湛猛然惊醒,他满口大汗,那本以要解放的*顿时软了,再也没有生机。
陆湛的手紧紧握住,他咬着牙一字字的说:“何潸潸,你只能是我的,这是你们何家你父亲欠我的。”
作者有话说:我不知道我写江逾白的公司写了多少个版本,这里声明一下是“j&h”江海的首个字母,我好像前面写的都是“g&h”,我的英语果然是体育老师教的,jg分不清,捂大脸跑!(现在大家知道潸潸和陆湛的渊源了吧,果然是一宗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