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的感觉就跟现在一样，眼里，意识里，心里，仿佛都是他，都是他了。

“之晴，我想你，很想很想……”杨战幽幽地看着她，此时他的眼睛异常地清明深幽，像一泓深不见底的深潭，叫人一看就被摄走了心魄。

在他的注视中，穆之晴的呼吸也重了起来，但面对他这些煽情的挑逗，她又不知如何应对，也没有经验应对。

杨战觉察到她的反应，他开始给她下重药，当医生的，最擅长根据病人的情况下多少剂量的药，对于穆之晴这样意志力不坚定的，他更是手到擒来。

“这些年我想你想得都要着魔了，我不止一次梦见你，有时半夜醒来就再也睡不着了，很多次都是睁着眼睛到天亮，你都不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杨战这诉苦说的其实都是心里话，她走后有一段时间他是挺想念她的，想着她仰脸看着他吻上他的情景，想着那一晚她在他身下柔软的身体，好几次梦里竟然就莫名其妙地硬了，醒来之后就再也睡不着。这两年这种情况好了许多，大概是已经习惯的缘故。

穆之晴却觉得，男人为了把你骗上床真是什么肉麻无耻的话都说得出口啊。

“谁知道你说真的假的，我又没看见。”其实她心里还想说，我就不信你这五年没有碰过别的女人，只是这话一说出来是否会破坏了他们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融洽关系，况且她也已经说服自己不去纠结过去的事，也已经打算跟他有个新的开始，那么现在和未来才是最重要的吧。

“当然是真的，不信你摸摸。”杨战忽然拉起她的手按在了自己身下，“都硬了，这些年我只要一想起你它就会立刻起反应。”

穆之晴的手挣扎了一下，然后就被他按上了那坚硬如铁，热烫如火的根源。在她的手碰上去的时候，杨战的鼻子里轻轻地嗯了一声，仿佛只是这样的碰触他就已经得到了满足。

呼吸似乎更热了，杨战的脸上都已经晕上一层红色，眼睛更是被情欲之火烧的红透了半边天。他这副急切的模样她是第一次看到，昨晚车子里那次没有开灯，他脸上的表情是怎样看得并不真切。

“你昨晚不是已经……”

“不够，我要更多。”杨战打断她的话，然后他就发现这样跟她讨价还价真不是明智之举，而且也不是他的风格，干嘛要在这里浪费时间呢？她这样的女人在这件事上一定是不会主动的，除非她喝多了。

这么一想，下一刻，他就毫不犹豫地吻上了她。温柔地含住她的唇瓣，轻轻地吮吸，舌尖细细的勾勒，耐心地描绘，并不显得急躁，直到她因呼吸不畅微微开启唇齿的时候，他灵活的舌头才趁机滑了进去。

吻一点点加深，一点点加重，然后两个人似乎都感觉到有些不够了。

杨战的手一开始是在她衣服外面摩挲着，虽然隔着衬衣，但穆之晴还是感觉到那炙热的温度烫到了她，这感觉令她的呼吸又加重了几分，鼻间甚至吟出了细微的声音。

隔得如此近，杨战自然听到了她发出的声音，得到她的回应，他的手方向一变，开始解她衬衣的扣子，一颗，两颗……解到胸口的位置时，穆之晴忽然抓住了他的手。

杨战松开她的唇，粗重地呼吸了几口，然后调节住气息，“别再拒绝我，给我，嗯？”

这种感觉实在太陌生了，陌生得身体都好像不是她自己的，然而她并没有真的沉沦到不知道自己是谁的地步，所以在他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她还是抓住意识跟他说：“你不是说，等到手上拆线了再……”

这是他那晚在医院的走廊里跟她说的话，她可是都清楚的记得的。可是她似乎忘记了一件事，杨医生从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在这种时候还跟你讲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一套的。

“我不要等了，我等不了了。”嘴唇重新覆上来，手上的动作也依然继续。

很快，衬衣的扣子被他悉数解开，在他的手隔着胸衣覆上她柔软的丰盈时，她的喉间溢出一声惊呼，他分明听见了，却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依旧缠着她的唇舌让她开不了口。

这一次，你不会再有机会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