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晖被她拖着,一边走一边埋怨,“干什么呀,姐夫还没走呐!”
“你没看到姐夫跟若男姐有悄悄话要说吗?你想当灯泡啊?”
“……。”
顾凯风愣了一下,“他们?”
若男脸上扯出一个微笑,“一对欢喜冤家。”
黎黎倒是不负所托,有什么事情抢着上前,晚饭也是她张罗的,若晖在一旁帮忙打下手,若男和母亲被当做病号,特殊照顾。
黎黎是那种要么不做,做起来就让人称赞的人。手脚也麻利,不一会就准备好两种晚饭,她跟若晖吃饭,给若男和陈母准备的是瘦肉粥,里面还加了青菜,看起来清爽又好吃。
若男慢慢地吃了几口,就放下勺子,眉头蹙着,摸了摸胃部。
“怎么了若男姐?不好吃?”黎黎忙问,她可是在顾凯风面前拍着胸脯打包票的,若是没把人照顾好,怎么对得起他那句医院那边不用担心?
若男摇摇头,“不是,就是觉得肚子不饿。”
陈母这几天一日三餐都是送到房里的,今天觉得身上好些,就跟大家一起在桌上吃,见若男这个样,便道:“多少吃点吧,这几天大家心情都不好,都没心情吃饭,你看你们一个个都瘦了。”
黎黎嘴巴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又没说。
若晖看她那个表情,以为她是因为做的东西没被认可而不高兴,便附和着母亲的话说:“是啊,姐,你就再吃点吧,这是黎黎专门为你和妈熬的,为这个,她还烫着手了呢!”
“谁烫到了,你别瞎说!”黎黎却不乐意了,心里腹诽着:你个二货,知道夸人不?被你妈和姐知道我做这么点事都不利索,以后嫌弃我怎么办?
若晖心里想的是:我这是好意赞你,你怎么不知好歹?
心里惹了气,也没跟她辩,低下头一个劲往嘴里扒饭,三两口吃完,碗一搁,扭头就进房去了。
黎黎扁扁嘴,小声嘀咕了一句:发什么神经。
陈母呵呵一笑,“黎黎,你别理他,他就这个德行,不出一个小时就会好。”
母亲自是了解自家儿子的,他们吃完饭的时候,若晖从房里出来了,帮忙着一起把碗筷收进厨房。伸手把正在掳袖子的黎黎一挡,“我来洗,刚刚不是烫到了吗?”
语气尽管硬的不拐弯,可听着却受用。
黎黎没答话,若晖又说:“如果还疼,去找我姐要烫伤膏擦擦,家里应该有,我不知道放哪儿了。”
黎黎还是没说话,若晖诧异着正要偏过头来看她,黎黎却在这时踮起脚尖,在他侧脸上亲了一口。
若晖手上一颤,碗差点落地。
“你——”
“你什么,你个二货。”
“我——?”若晖眼睛鼓得圆圆的。
黎黎噗嗤一笑,伸手摸摸他的脸,“不过我喜欢。”
若晖怔了怔,回过神来,“你小声点,小心别人听到。”
“怕什么?这屋里又没别人,你妈和若男姐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的关系。”
若晖顿了顿,想起一件事,“你说我姐是不是病了?她晚上还没有我妈吃得多。”
黎黎想了想,“可能这几天把胃弄坏了,我去看看她。”
若男伺候母亲躺下,刚从房里出来,就被黎黎拽进了自己房间。
“若男姐,我现在有一个很严肃的问题要问你,希望你如实回答。”
若男看看她,噗。
“严肃点。”
一个平常嘻嘻哈哈,走路说话都没正形的人,忽然间要跟你说一件很严肃的事,这本身就没法让人严肃起来。可当黎黎真把这严肃的问题说出来时,若男不得不承认这回还真是要严肃一把了。
“你这个月月经来了没有?”黎黎这个妇产科的护士在专业的敏感性上还是较一般人强的,刚刚还觉得她好笑的陈警官这下不淡定了。
“好像推迟了十几天了吧!”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她几乎没心思去想这事。
“明天我去街上先帮你买两根验孕棒测试一下,回市里再去医院做个详细检查。”
若男点点头,“先别跟若晖和我妈说。”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