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墨火气也上来了,如果不是他赶来救她,这丫头说不定就被那王八废了,她不但不感激,还这样蛮横,看来不给她一点教训她决不会记住!
宗政墨几下剥了她的棉袄,让她只穿着里衣就拖到了树林里,树上地上全是雪,他拿她的衣服将她绑在树上,冷笑道:“你做错了就要接受惩罚,蔚明珠,几时认错我几时放你下来,不认错就一直在这受冻吧!”
他弯下腰脱了她的靴,就让她站在雪地上。
蔚明珠瞬间就被冷醒了,酒意全没了,一会嘴唇就冻的发紫,她抖抖索索地一泡口水就吐了出去,叫道:“宗政墨,我好歹也是将门之女,你要冻死我,我看你怎么向我爹交待!”
宗政墨抱了手退后两步,好整以暇地说:“谁知道我把你掳走呢?看你这一身,一定是从家里偷跑出来的,蔚家说不定还以为你在家呢!等到他们发现你不在,你早就冻死在这了。就算他们发现,也以为是歹人做的,谁会想到我身上呢!”
蔚明珠就傻眼了,在心里腹诽这人怎么那么聪明,竟然猜到自己是偷跑出来的。
她瞪着宗政墨,宗政墨微挑俊眉,凉凉地看着她。
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一会蔚明珠就撑不住了,感觉脚下的雪地好像刺骨的冰刀,刺的自己的脚都痛起来,身上也冷,她一挣扎,树上的雪和雪水就哗哗往下落,头发和后颈上一会就湿了。
“宗政墨,我和你有什么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不甘地叫道。
宗政墨耸耸肩说:“没仇,就是你这丫头太野,本宫教教你礼貌,免得你给蔚家丢人!”
“不就是叫你的名字吗?那有什么!名字取来不是让人叫的吗?”蔚明珠早想改口了,就是这样弱势改的话太没面子。
“本宫的名字只有父皇和母后才能叫,你一个小丫头见了本宫不行礼就算了,还这样没大没小,我不教训你岂不是谁都可以爬到我头上!”
宗政墨见她脸都冻紫了,在心里暗笑,看这丫头还能撑几时。
“你都打了我了,还嫌不够吗?”蔚明珠讨价还价,自己屁股都还痛,他怎么可以像没事人一样啊!
“我是打了你了,也不见你改啊!”宗政墨淡淡地说:“也是看你是女人,要是换了别人对我这样无礼,杖毙也没人敢说什么!”
蔚明珠这次就理屈了,也是,人家可是天之骄子,这事就算闹到皇上那,也没人会为自己做主。
想到这,她就觉得示弱也没什么,就不情不愿地说:“好了,算你有理,我错了,我改口,五殿下,你就饶了我吧!”
“别人可以叫五殿下,你不行,好好想想,我上次让你怎么称呼我的?”宗政墨不依不饶地盯着问。
额……蔚明珠想死了,五哥和墨哥哥,她和他有那么熟吗?
“不叫?那行,你自己呆在这反省吧,我回去吃了晚膳再来看你!”
宗政墨说完就上了她的马,蔚明珠一看就傻眼了,这要吃了饭再来看自己,她不冻死也会冻残疾的。
“五哥……我叫还不行吗?”她小声叫起来。
宗政墨当没听见,策马就跑。
“五哥……墨哥哥,别丢下我啊!我好冷!”蔚明珠再也顾不上了,大叫起来。
宗政墨唇角就掠过一抹笑,慢腾腾地调转马头走回来,边说:“刚才你一共叫了我几声名字我记不清了,反正两声不足以让我放过你,多叫几声来听听!”
蔚明珠瞪他,宗政墨挑眉:“不叫?不叫我走了!”
“墨哥哥……墨哥哥……”
蔚明珠张口就叫了七八声,宗政墨听的心情大爽,这才下马去帮她解开,边说:“记住了,以后再叫错,错一次我罚一次,我可有的是花样陪你玩!”
你这恶魔……蔚明珠不敢骂出口,只在心里将他八代祖宗都骂了过来。
宗政墨哪会看不出来这丫头在心里骂,可是看她都冷的上牙磕下牙了,怕把她冻病,顾不上和她计较,赶紧帮她解开。
蔚明珠就滑坐在地上,捧着自己被冻的麻木的脚缩做一团。宗政墨,我一定要你好看……
“来,我帮你穿靴!”
宗政墨单膝跪在雪地上,掏出帕子帮她擦了擦脚,一双小脚早已经冻的乌青,却娇小的可爱。他努力忍住把玩一番的冲动,给她套上了袜子和靴子。
穿好棉袄,蔚明珠还是抖个不停,头发上的雪水也顾不上擦,跌跌撞撞地走到自己马前就想上马。
可是手脚都不听使唤,上了两次都掉了下来。
宗政墨在一旁看的好笑,这丫头怎么就那么犟,求助一声会死人吗?
看她又一次掉下来,摔得七荤八素,他忍不住了,上前一把抱起她就扔到了马上,自己也跟着跳了上去,将她揽在了怀中。
蔚明珠全身都冷,抱在怀中就像一块冰,他暗叹一声,手抵在她背部,一运内力,一股热流就窜进她体内,蔚明珠这才不抖了,很舒坦地本能地往他怀中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