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其山言辞犀利。每一个字都深深的说到了杜啸的心中。事实上。杜啸的确是三杜中最有希望投降的人。三杜中他本就属是实力最弱的人。对于夺取家主之位希望实在渺茫。至于其敢于与另外两人一起反叛。纯属被逼无奈。他本來只是想拥有自己的势力。不屈居杜横之下。但是沒想到之前由于沈天的出现。造成了杜珂事件。迫使他无法再继续过自己的神仙日子。走上了反叛的路。
“哼。杜横的话你以为我会信吗。你莫非当我是三岁小孩不成。今日既然在战场上相见。我自然不会留情。况且你我虽切磋多次。却都有手段未用。到了最后谁生谁死。亦是未知之数。”
杜啸嘴上虽然这样说。但是心中的防线却已经有些松动。然而他深知自己的处境。他做为叛军。想要推翻正统的杜横。本就是大逆不道的事情。虽说现在杜横说既往不咎。但是在此战之后他在杜家中的地位必然极为尴尬。正所谓人言可畏。有时候背地里的纷纷议论比死更难受。
砰。
杜啸以及杜其山的命兽皆是两只黑犬。仔细看下。两只黑犬的样子却是极为相似。似乎乃是同一品种的犬类。
“全军进攻。”
杜其山都已经开始了战斗。其它人沒理由还不开始进攻。如潮般的巨犬疯狂的展开了冲击。而杜啸军自然也开始了反击。同样是巨犬的冲锋。犬齿交错的声音再次开始肆虐。
“风吹成霜凝千里。雨化成冰冻九天。”
沈天身为整个军中唯一的奇葩体修。处境甚是尴尬。由于兽修对攻时皆是以命兽在前厮杀。自身在后方以灵宝抑或是术法辅助。沈天身为体修并沒有命兽。术法也不出众。即便是肉身强横。在这总数加起來有上万只巨犬的战场中。若是贸贸然冲进其中。搞不好便会死在犬口之下。但是冷眼旁观并不是沈天的作风。虽然灵力消耗巨大。他依旧打出了霜风。只见霜风轻抚化成无形的微风席卷了几乎整个战场。那看似不起眼的霜风如一片片隐形的尖刀或划破巨犬的皮肉。或从它们的伤口中钻入其体内。将它们的生机带走。
“小天天。你真卖力呀。”
梦儿见此。不禁打趣。若是换成她处在沈天的位置。她定然会躲在人群中等待着战斗结束。
“此战扑朔迷离。尽我绵薄之力或可对战局有些微影响。”
沈天看着前方战斗不禁皱眉。虽说杜啸军连续战斗了两场。无论是身体抑或是灵力都并非全盛状态。此间更是有颇多修士折损。但是正所谓杀敌一千自损八白。这样单纯的对攻之战。双方实力差距又是很大。自军的损伤是在所难免的。
“哼。我是你的话便偷偷的潜入雪天城中。将芊雪姐姐救出來。然后找个地方躲起來。然后……”
梦儿说着似乎也发现了自己的想法不行。
“然后战后无论是谁打赢。我们都只有死路一条。”
沈天飞到战场的边缘。试图打秋风。但是很快沈天便再次飞回了人群中。原因很简单。那便是沈天根本无法分辨出哪只巨犬是敌方的。之前打出霜风时由于两边战阵才刚刚接触。凭借位置尚且可以判断。眼下战局已经演变成混战。除了杜家自己人。其它修士着实难以分辨。
“到处都是狗狗。我讨厌狗。”
梦儿莫名的生气。但是沈天并沒有空闲理会她。此时既然一计不成。沈天便开始迅速的观察战场上的形势。可惜的是。在这样的战斗中。沈天一人的力量实在是太过渺小。根本无法改变些什么。眼下唯一能够快速解决这场战斗的方法便是。。
“犬神诀。巨力。”
异口同声。杜啸以及杜其山同一时间使出了这第四式犬神诀。而这式术法在初衍期的修士手中使出來却又另有一番模样。只见两只几乎一模一样的黑犬身躯以及四肢并未发生任何变化。只是抬起仿若重若千钧的前爪向着对方拍去。那速度并不快。却似乎无法躲闪。比起快如闪电般的出手。这动作已然可以令人升起困意。但是就是这样平平无奇的一掌。却爆发出了难以想象的威势。
轰。
完全正面的硬拼。发出雷鸣瓦釜的巨响。两只黑犬在这一式后眼中皆露出萎靡之色。似乎这平平无奇的招式已经用尽了它们的力量。但是沈天在运足目力细看之下。已然看见了两只黑犬身体上那些细微的血丝。那些血丝由一条条龟裂的纹路中渗出。鲜红。
“杜啸。你我再如此硬拼下去只能落得个同归于尽的下场。到了那个时候。你的家主梦还有望实现吗。我若身死。在杜家英烈坊中必定有我之席位。而你若身死。那便是反叛未遂被歼灭。必定遗臭万年。到了后世被人当成笑柄不止。还要被当成反面來教育杜家的许多后代。”
杜啸以及杜其山与那两只黑犬一样。由于黑犬受伤。两人体内已然损伤得不轻。事实就如杜其山所言。若是继续下去。只会是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