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少白你这她妈的王八蛋，你这个孬种，只会捡别人穿过的破鞋。”

方志徳的拳头结实地落在施少白的脸上，顾倾如的喉咙被什么堵住了喊不出来，雅玲发出了尖叫声，施少白被在在地上，方志徳本来就是练体育的，体格相当优势，施少白现在根本没有机会还手。

顾倾如的眼前是方志徳的拳头还有施少白的血，仿佛是一种力量在推着她，顾倾如冲过去把方志徳推开，可她的力气对方志徳来说像是打在棉花上没有感觉，她又做了一件连自己都惊讶不已的事情，她咬住了方志徳的手臂，用力咬着，她耳边炸开了方志徳和雅玲的尖叫声，嘴里蔓延着鲜血的味道。

方志徳情急之下推开了她，顾倾如跌在地上，眼睛还发出狠意，雅玲的巴掌也随之盖下。

施少白推开捂着手臂的方志徳爬了起来，在雅玲要在继续盖下去的时候抓住她的手。

“我最后一遍告诉你，有多远滚多远，不要再让我看见你，这辈子下辈子，不管哪一辈子我也不会喜欢你。”

他将顾倾如从地上扶了起来，方志徳还捂着自己的手臂，大冬夜里他的额头冒出了细汗。

“方志徳，你喜欢的人不管我的事，但不要让你喜欢的人来纠缠我。”施少白的嘴角破了，一只眼睛紫青着，方志徳的脸不知道是被顾倾如咬的煞白还是因为施少白的话苍白。

施少白忍着痛一手拉着顾倾如，一手拉着她的行李箱钻过围观的人群离开。

方志徳体格好，身上是单薄的运动服，被咬的地方渗出了血，他呆呆地看着雅玲掩面而泣，走到她身边小声地喊了声“雅玲姐”换来是“滚”字。他的心跟这冬天的温度一样发寒。

爱情总是像捉迷藏，你爱着他，他爱着别人，别人却不爱他，逗着圈圈转啊转的，不知道哪里才是终点，哪里才是起点。

顾倾如从路边的药店买了棉签还有药水，小心翼翼地帮施少白处理伤口，尽管小心翼翼施少白还是疼得吸了口气。

顾倾如的脸上也留着五指印，两个人看着看着忍不住都笑出声，谁能想到曾经被人羡慕的一对在分手竟一起被人给打了。“疼吗？”施少白伸手贴在她被打红的脸上，顾倾如摇了摇头，继续帮他擦药。

“现在这副模样都没有女人愿意再看你了。”顾倾如难得打趣地说，她有多久没有这样轻松过了她已经快忘了。

“那样最好，省得再出现第二个雅玲，我躲她都来不及了，你还敢说让我们祝福，顾倾如，你再怎么不喜欢我了，也不能把我往那种女人身上推。”

施少白说得委屈极了，顾倾如只是勾了勾嘴角，细心地帮施少白处理好伤口，帅气的一张脸被贴上ok绷的样子彻底毁容了。

“倾如，你和关天赐的协议真的结束了吗？”施少白还是开口问了，顾倾如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答案已经在刚才说过了，只是她一点希望也不想留给施少白。

“少白，不管我和是否已经结束，我都有一段那样无法启齿的过去，它间隔在你和我之间，你能够原谅我，可我没办法原谅我自己。”

是谁打破了装着誓言的瓶子，是谁扫掉了残留的碎片，施少白的眼里泛起的泪光被生生地吞了下去。

“我知道了，但我可不可以奢求陪在你身边，如果有一天我看到你真正得到幸福后我就离开。”

他不顾嘴角的疼痛拉开嘴朝她笑，眼里是害怕她的拒绝，顾倾如知道自己狠不下心看到他挨打，所以也狠不下心再伤害他，她最终点了点头。

施少白因为她的点头绽开满足的微笑。用车上的镜子照着自己的脸发现肿得可怕，看来今天还是不要去找李妈妈，不然她会担心的。

“你现在要去哪里？我载你去吧，脸必须用冰块敷一下，不然不会消肿的。”

施少白好心提议着，顾倾如想她要回胡同里去，那里可没有冰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