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天赐，方家给关氏当牛当马这么多年，你就没有一丝仁义道德吗？”

“仁义道德？方家帮关氏固定资金运营，支持关氏每一次投资，不过这利息和分红也不少，不是吗？商场上本来就没有那么多的仁义道德可讲，就像几年前方叔叔逼我和她结婚一样，那个时候叔叔可没有跟我讲过什么仁义道德。”

关天赐没有一丝丝的退让，方文贤看着这个现在他面前的男人，他已经不再有以前尊重他的神色，他口气里充满了不屑，放在沙发上的手忍不住紧了几分。

“滚出方家，明天我会和你奶奶谈一谈，看看你做的好事。”

“方叔叔怎么突然变脸了，我当然不愿意来方家，只不过还存在着好心才会帮忙把嫣然送回来，如果你要去奶奶那里告状那就免了，因为奶奶最近身体不舒服。”

关天赐没有再给方文贤反击的机会直接走出方家，他想这些人平常只会像哈巴狗一样奉承，等到危难当头就连面具都忘了戴，他不会再让关氏处在这样有风险的位置上。

关天赐的车在庭院里打了弯，地上留下了一条弧线，窗户上的方嫣然看着他消失在黑暗里，捏紧的拳头指甲快要插进肉里，无论怎样的报复，都无法消除她心里的不甘。

法拉利在广场的圣诞树前停下，那里已经没有顾倾如的影子，他走到她刚才站过的地方，好像眼前有她的微笑，伸手要去触摸时才发现那里不过是一团空气。

关天赐现在除了把那些障碍一个一个排除意外他没有其他办法去取得她的原谅，早知现在，当初的开头会不会不一样了。

无奈的他还是拨通了杨炜的电话，在嘟嘟声响到第五声的时候，杨炜接起电话。

“喂，天赐。”“你们在哪里？”“我们？我们在音乐喷泉这里看表演，怎么了？”

“她……还在吗？”不知什么时候，连喊她的名字他都觉得愧疚，杨炜压着很低的声音。

“你要是把方嫣然送回去了就过来吧，我把吴亚楠支开，你也好好和她解释一下，关天赐，我告诉你哦，不要再让她有一丁点的眼泪，不然我绝对不会再放过你。”

听到这里的时候关天赐有些释然，还好杨炜没有误会他了，不然他现在连怎么打听她都没有法子了。

关天赐挂上电话以最快的速度到音乐喷泉，那里正在举行各种各样的表演，许多群众围成一个圈看着。

杨炜老远就看到跑来的关天赐，他偷偷拉着吴亚楠离开顾倾如的身边，朝了关天赐比了一个手势。

关天赐在离顾倾如还有五米的地方稳住了脚步，他喘了口气才走在她后面，她正专注地在听一个少年吹着萨克斯，一首他不知道的曲子。

在人群沸腾里，他可以感觉到他们在一起，就是这样站在她的身后，即使没有拥抱，那曲子缠绵不觉，会挑起人们悲伤的神经。

他低头看她的脸，没有一丝悲意，没有一滴眼泪，他突然想这个时候她应该为这音乐落泪，是不是因为他，她连眼泪也没有了，她又知不知道这样的痛他也跟着承受着。

清澈的星空下，音乐喷泉灯光的闪耀，他望着她的脸，舍不得移开目光，而她听着那悲伤的曲子，思绪也随之飘散。

一时间她才发觉她走过了很多很多的路，经过了许多许多的路口，也做了数不清的选择，她没有浪费过一丁点的时间，除了于艳芳离开时的悲悯，她一直想要努力活着，可老天让她爱上了关天赐，让她跌入谷底，让她没有权利去决定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