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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晨,顾倾如就把行李都收拾好了,雅玲一会儿抱抱无忧一会儿抱抱无虑,两个孩子成了泪人,雅玲也好不到哪去,她捶打着方志徳。
“你说你怎么就那么笨啊,你不能对付着关天赐吗?他们三个人过去了,还能好好的吗?还能吗?”
雅玲怪着他,怪他为什么在遇到关天赐后就无能为力,方志徳没有拦着她任由她捶打。
顾倾如连忙上前去阻止她。“你不要怪他了,这不是志德的错。”
“倾如……倾如……”雅玲抱着顾倾如,像孩子一样大声哭出来。
顾倾如拍了拍她的背,她明白方志徳和雅玲对她的心意,而他们已经帮了她太多太多了。
“不要觉得对我有亏欠,是我欠你们的,这六年来如果没有你们就没有无忧无虑和我了。”
她说的都是真的,而微微昂起头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在她不想再让孩子们看到她的眼泪。
“不要和他硬碰硬,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知道吗?”她对她叮嘱着,顾倾如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你不要太担心,要好好照顾自己,也都二十九岁的人了,改为自己好好打算了。”车子的喇叭声打破了屋里依依不舍的离别。
“孩子们,我们该走了。”顾倾如吸了吸鼻子,拉起行李箱,做最后的告别。
在她带着两个孩子走到屋外,要往门口的黑色轿车走去的时候雅玲喊住了她,顾倾如转过头看她。
雅玲朝着她挥手,“傻瓜,对不起,再见……”她一直要对她说对不起,她一直想告诉她这句话,可一直都开不了口,曾经犯下的错是如何也无法弥补的,而顾倾如却也只记得她的好,忘却她曾经的相害。
飞机划过云层在蓝天上留下美丽的白尾巴,中国,那南方的城市,对她来说好似还在眼前一样,两个孩子依着她睡着了,他们不知道未来他们要面对的会是什么,而她也不知道关天赐是做了什么样的准备等待他们。
顾倾如有些意外,他并没有和他们一起回来,而是提早了一天,可他吩咐的人手却是一路同行,像是怕她会逃跑。其实她哪里还有地方可跑,就算是天涯海角恐怕关天赐也会找到,更何况她还有两个孩子。
当飞机抵达了熟悉的城市时顾倾如竟感到了那一丝的洒脱,她像是躲在壳里许久的乌龟爬出来看看这她曾经走过的地方。
“妈妈,这就是中国吗?”孩子们总是保持着对新鲜的东西好奇,看着这里到处和他们一样的黄种人,他们格外的高兴。
“嗯,我们回家了。”她一手牵着一个,带着他们跟着那名保镖走出飞机场,一辆加长的林肯轿车停在他们面前。
车门一打开孩子们就雀跃地钻了进去,顾倾如也准备要上车却被拦住了。
“对不起顾小姐,关总吩咐了,两个孩子接回关家,你另有去处。”保镖的一句话让顾倾如顿时恐慌,她看着两个孩子对她投以好奇的眼神时她急忙勾起微笑掩盖恐慌,她不想让两个孩子感到害怕。
“无忧无虑,你们跟着司机叔叔先回家,妈妈要先去找爸爸,记得家里面有曾奶奶会接你们,照顾你们,你们要听话,知道吗?”
她还是选择相信关天赐,至少把孩子们接回关家就证明他承认了两个孩子。
无忧无虑点了点头,这一刻他们显得很听话,或许是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