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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眼神复杂难明，过了半晌才悠悠地叹了口气：“你在数落没将儿子教好？”

“怎么会呢！”云凌一脸诚恳，“龙生九子各有不同，除了先天父母的基因之外，后天的培养也是很要紧的哇……圣上的十几个儿子个个长得人中龙凤，各个抓出去都是一顶一的好男儿哇！但人嘛，总是会下意识地将他们拿来作各种对比的哇，不比怎么能进步呢是不是？”

百里烈轻笑：“你倒耿直。”

“忠言逆行良于行。圣上圣明之下才会有更多的敢进忠谏之士涌现啊！”云凌不欲在掺进政治里去说到这里便适时地打住，很是灵活地转移了话题，“圣上，您老人家把我叫到这里来等了半天，不会只是为了问我一问喜欢你哪个儿子吧？”

百里烈正色道：“朕接下来要跟你讲的是正事。是与阿九有关的。”

“小焱他怎么了？”云凌第一反应就是百里焱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但是早上的时候百里凛明明是说了他无事的啊？难道在这其中，又出了什么事？但是也不可能哇，自从她进来御书房之后，宫女太监也不过进来过两回，回回都是添茶送点心什么的，根本就没有向圣上汇报些什么呀。

百里烈感怀起来，他沉默了好一会，似在回忆里无法脱身一般，云凌沉静地等着，脸色也凝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