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恍惚惚的,“#¥%……##&&%!!”有人和她说话,也没听到。
她的自信心很难在短时间凝聚起来,等她稍稍能把胸臆间的酸味压制住之后,才敢鼓起勇气朝队伍的方向望过去。
咦!
那个漂亮的姑娘哪儿去了?
她把整个小餐馆都梭视了一遍,连窗外来回穿梭的人潮都注意看了,也没发现那个姑娘的踪影。。
奇怪。。
她揉了揉眼睛,心想,不会是南疆传说中的仙女吧!
正专注于排队的高原仿佛察觉到一丝异样,猛地回头,朝她的方向望过来。
巩雪也恰好转过头,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遇,她还来不及收回的,**-裸的情绪,就这样毫无保留地落入他的眼底。
看到他了然的神色,揶揄的微笑,她的脸腾一下红了,僵在原地,连等的位子被别人占了都没注意,等她意识过来,想要去抢已经晚了。
这下糗大了。
幸好,对面桌上也腾出来两个空位,她赶紧上前抢下来,回头朝高原望去,却发现他主动让出位置,把后面几个叽叽喳喳的女人换到他的前面去了。
他们的目光又一次撞上,而他愉悦微笑的模样,让周遭的空气都变得清新洁净起来。
此后,她的唇角一直维持着悄悄向上的弧度,直到他把两份加了料的大份过手米线用托盘端过来,她才惊讶于吃过手米线的繁琐。
一碟由豌豆泥、切碎的肉糜、盐、味精、蒜、酸水等适量作料混匀做成的肉酱;一碟由莴笋丝、芫荽、猪皮、红红的辣椒做成的配菜、一盅热气腾腾的鸡汤、剩下的一碟便是和漠北不大相同的米线。
高原帮她摆饭的时候,把一包黑乎乎的东西交给巩雪,“帮我装着,这是伤药。”
“伤药?你什么时候去买药了?”这黑黢黢的东西能管用吗?她闻了闻,立刻蹙紧眉头,一副敬谢不敏的样子,朝高原望去。
高原朝她瞥来一记别有深意的眼神,“这药啊,是被你误会的好心姑娘送来的。”
“你是说。。。。”刚才的那个当地姑娘吗?
她竟然是医生?
知道她想歪了,高原笑着摇摇头道:“她不是医生,是本地傣族的一位普通姑娘,她的爸爸是山寨的土医生,擅长于用土方治疗外伤疤痕。”他指着被她嫌弃的药包说:“别小看了这包药,它可比金子还要珍贵呢。”
巩雪原本要把药扔到桌上,听他这么说,赶紧又捏在手里。
他笑了,继续开导教育,“金子能换回我的脸吗?不能吧,可是这药却可以,傣族小姑娘说了,只要我坚持擦完,脸上又会和原来一样,又光又嫩了。。”
“哧-------”巩雪被他的又光又嫩逗得扑哧一笑,随即,又绷起脸问:“金子一般贵重的药,人家姑娘怎么不给别人,偏给你呢?”
高原一边手脚利索地摆碟,一边神色正经地瞥了她一眼,“小雪,我发现你太没有同情心了。”
“嗯?”她怔了怔,怎么忽然扯到她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