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风寒知道求师傅不行,干脆去找方丈智贤,对他说:“我习武不光是为了防身,国家有难匹夫有责,再说了,一个少林俗家弟子武功练的再扎实,没有经过实战只是纸上谈兵,请方丈让我跟着队伍下山,去参加战斗。”
智贤禅师问道:“你认为你的武功已经练成了吗?”
“我不认为,俗话说学无止境,少林武功博大精深,不是几年几十年能全部领会贯通的,单说少林震山棍,我练习了**年,还差的很远。在武僧院刻苦练功和亲自参加战斗是两回事情,面对真正的敌人,你死我活,才能够把一个武士的能力充分发挥出来,方丈,你说呢?”
智贤禅师点点头:“说的没错,在武僧院的这批俗家弟子里,你是最厉害的,我看好你,将来会有一番事业。这次跟随明军平叛,危险重重,但也是锻炼实战经验的机会,我同意了。但记住,你要服从你师傅周智安的命令,切不可擅自行动,不然的话,一切后果你自己负责。”
岑风寒何师傅周智安一起出发,这次行动少林寺武僧院派出五十人,都是武艺高强的武僧,岑风寒年纪最小,拿一根震山棍,乌黑发亮。周智安看着他说:“还真像那么回事,但是小子你给我记住了,这是上战场,真刀真枪,要死人的。你杀过山豹子,见过血,会杀人吗?杀野兽和杀人是两回事情,利镟穿骨,征马踟蹰,刀锋与刀锋迸溅出火花,尸骨成山,大地被鲜血染红,像噩梦一样无法摆脱。不会害怕吗?”
岑风寒还是那句老话:“孙子才会害怕呢。”
“好好好,有尿性,不过你不怕我怕,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你老子岑威涌还不得找我拼命,说我公报私仇。得了,既然你来了就跟着烧火和尚安吉,给他打打下手,我们总得吃饭吧。”
好嘛,把岑风寒直接推给安吉了。
岑风寒还真的有的怕这个少林寺武僧院的烧火师傅。
前面说过,安吉脾气不好,但对俗家弟子还算客气,都是一些半大孩子,犯不上和他们置气,井水不犯河水。岑风寒平时与他也很少接触,那是在武僧院第四个年头,岑风寒平时在家里经常吃肉,母亲养的鸡呀鹅呀猪呀没少吃,到了少林寺戒荤腥,根本吃不到肉食,憋的难受,夏天偷偷上山去抓个野鸡野兔之类的小动物烤着吃解解馋,只要不被师傅抓到就没事情。冬天冰天雪地的没有动物可抓,怎么办呢?
那年安吉在厨房养了几只兔子,不是用来吃的,纯属养着玩,长大了放生,岑风寒就盯上了。
一天安吉出去有事情,岑风寒偷偷摸进厨房抓住一只最肥的兔子跑出去,自己捡了干柴点上火烤兔肉,吃了一个满嘴油,直呼过瘾。安吉回来后发现兔子少了一只,不动声色,过了一阵子岑风寒又馋了,故伎重演,趁安吉不在又溜进厨房抓兔子,被安吉堵在屋子里面。安吉其实没有走,一直躲在墙角边上观察着,岑风寒正好撞在他枪口上。
安吉气的脸通红,伸手就打,岑风寒开始还觉得理亏没有反抗,谁知道安吉得理不让人,一下一下打的兴起,岑风寒急了,一把推开他跑出去,安吉就在后面追,一直追到寝室,岑风寒顺手操起震山棍迎出来,安吉冷笑一声:“小子,毛还没有长齐就敢和我对打了,我手里的烧火棍可不是吃素的,来来来,过来。”
两人打在一起,安吉的烧火棍指东打西,灵活无比,岑风寒的震山棍也不示弱,舞动的呼呼声风,十几个回合下来,安吉毫无损伤,岑风寒就惨了,胳膊和大腿挨了好几下,依然不服输,拼了命,把自己学的本事全部使出来,劈扫撩盖,上下翻打,连续进攻,安吉沉着应对,又是十几个回合,岑风寒渐渐领悟出震山棍法的优劣,此棍法虽然舞棍如风,变化莫测,但是安吉在武僧院多年,早就把它的套路了解的一清二楚,自己讨不到任何便宜。眉头一周计上心来,突然改变招式,举棍先来个横扫,接着左弓步扛棍,见安吉靠近一个拦腰左扫棍,安吉没有防备,身体一闪躲过去,岑风寒手上的棍子长枪一样猛然刺出,逼的安吉身体往下一蹲滚出去,岑风寒还要上去,耳边传来一声怒吼:“孽障,还不快收手。”
岑风寒一看,是周智安来了,站在一边怒气冲冲望着他,安吉爬起来拍拍身上的雪沫笑着说:“好好好,小子能够把震山棍和我的烧火棍优势集中在一起灵活对敌,是一个可造之材,不过偷我的兔子烤着吃犯了杀生的戒律,这件事情可无法原谅,智安,你看怎么办吧。”
周智安眼珠一转说:“安吉,我看你每天抬水很累,就先歇一气吧,让风寒替你挑一个月的水如何?”
安吉点点头:“就这么办吧。”
岑风寒老老实实挑了一个月的水。不过他也没闲着,偷偷拜安吉为师,掌握了烧火棍六路套法,学的也有模有样,安吉也暗自点头称奇,小子真的是一个习武之才。
今天出门杀贼,安吉也跟着去了,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吗,有了岑风寒,他笑着说:“我正好缺一个帮手,你就跟着我吧,打打杀杀是他们武僧的事情,刀枪无情,可不会因为你是孩子而饶过你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