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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熙童结结巴巴说话都不利索了:“姑,姑奶奶们,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这件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你手下留情。”
欧寒冰说:“我们只是过客,本不想招惹是非,既然朱公子这么说我们就大路朝天各走一方。惜冰南烟,放了他,我们走。”
欧寒冰不想把事情闹的过大,上了客船鲁艄公马上开船,在看看朱熙童连人影都见不到了。沈梦蕊心里还有气,骂道:“这个混蛋便宜他了,想打我姐姐的主意,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自量力。依我的脾气把他大卸八块都不解气。”
鲁艄公心有余悸地说:“朱熙童是苏州的混世霸王,也亏了你们本事不凡,换了常人,不倾家荡产不算完的。”
欧寒冰说:“坏人到处有,防不胜防。鲁叔叔,江面上就安全吗?”
鲁艄公回答说:“京杭大运河还好一些,水匪强盗不敢在这里闹事情,出了运河进入长江水域就不一定了,我们所去的宜昌水路情况很复杂,沿岸都是陡峭悬崖,人烟稀少,不过我去过几次,还从来没有发生过被抢劫的事情呢。”
“湖妖”金凤说:“谁敢劫持我们的船,除非他们活的不耐烦了。”
鲁艄公点点头表示同意。
一夜无话,第二天客船路过镇江进入长江流域,长江口构型独特。平面上呈喇叭形,窄口端江面宽度十几里,宽口江面宽度一百多里。水流湍急,气势雄伟,站在船上远眺江水,才感觉自己的渺小,“笛圣”江南霜感慨地说:“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自古长江养活了多少人。多少可歌可泣的事情在这里发生,太雄伟了。”
欧依冰就在一边笑话他说:“江公子还是一个诗人,多愁善感的,我喜欢听你的笛声,来一段可否?”
江南霜拿出玉笛轻轻吹起来,沈思蕊懂得此曲,说:“那是一曲古曲《落梅花》,为晋代大将桓伊所作,借梅花不畏严寒的特征,来比喻人的高尚情操和凛然正气。”
沈梦蕊不以为然:“什么呀。凄凄惨惨的,没劲。”
沈思蕊看着她说:“妹妹,好的笛声只适宜静心去欣赏。然而无论外部环境如何改变,都应保持一颗平常心去看待,方能品味出笛子的最高境界。你心太燥,就喜欢舞刀弄枪的,岂不是对牛弹琴吗。”
众人都笑起来。
欧依冰到听的津津有味的,欧惜冰就讽刺她说:“依冰,你懂音乐吗。会不会也是对牛弹琴呀。”
欧依冰回答说:“他是用心在吹,是吹给我听的,我当然懂,懂他的一颗心。”
连季清蕊都在一边赞叹说:“依冰你这番话说的好极了。能通过笛声达到心灵交流。也只有用心去品味,才能真正体会笛声的美。”
沈思蕊两眼闪烁着说:“可堪江上起离愁,凭谁说寄,肠断未归客。流恨声传羌笛。感行人、水亭山驿。”
沈梦蕊捂上耳朵说:“酸死了。酸死了,什么情呀爱呀愁的,我不稀罕。”
欧寒冰轻轻搂住她说:“妹妹你现在还小。以后就知道了。”
驶进长江天险,船慢慢少起来,长江到此处突然变窄。江面宽不过百米,两岸断崖峭壁,高耸入云,欲合未合,形成了一道天然的门户,被称之为“夔门”,素有“夔门天下雄”之称,一股“锁全川之水、扼巴蜀咽喉”的气势扑面而来。
五点来钟,客船进入巴雾峡,峡内奇峰突起,怪石鳞峋, 碧流静淌,云雾缥缈,苍翠挺拔的树木傲然挺立在峭壁上。两岸茂密的树林时,依稀看到有猿猴在树上跳跃,一向对文学不感兴趣的“赤面蛟”蒋清瀚突然说了一句:“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大约就是指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