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间墓道没有异常之处,我便又拖着沉重的身体,一瘸一拐的走到了对面的墓道内,也就是西面的墓道内,然后上下左右前前后后将狭长的墓道仔细的看了个遍,结果还是什么问题都没有看出来,我不禁转头看向身旁的师父,只见他也是一筹莫展的摇摇头,似乎也是没有任何的发现。
大家只好无奈的走回墓室中央,罗大胡子看着我们一脸的阴沉,知道我们并没有找到出去的路,便什么也没问。坐在他身旁的猴子却没眼力见的开口问道:“有没有找到出去的路?”
我心中暗暗思索着,这个墓室有四个口,南北方向一个是进来的入口,一个是可以出去的出口,东西方向也应该是如此,要不何必多挖两个墓室通道?要是为了美观,直接建两个耳室就好了,即省时又省力。但我,转念一想,也许自己太过天真,诡异异常的地下墓室,岂能用平常的思维就能理解的了,这样也就未免太小看遍布谜团疑云莫测玄奥的陵墓了!
猴子见我们都没有开口,他在一旁神秘兮兮的说:“我觉得出去的机关,一定就藏在还没打开的两口棺材内。”说完,侧着头,一双小眼睛在三口棺材上下乱转。
坐在一旁的胖子完全赞同猴子的说法,在旁边不住的点着头说:“我也是这么觉得。”
我听完没好气的对胖子说:“你认同的事情,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你快老实的消停一会儿,哪边凉快你就快上那边呆着去。”
听到胖子和猴子打另外两口棺材的主意,坐在一旁一直叼着烟卷默默不出声的烟男,突然冷冷的说:“那棺材不能开。”烟男的开口说出这几个字,好像裹着寒冰一样,让闻者不由得感到阵阵的胆寒。
胖子没理睬开口说话的烟男,而是两眼直勾勾的看着我,我知道他是在等我发表意见,只要我点头赞同,他绝对会完全不理睬任何人的阻拦动手开棺。我看着一脸冰霜语气坚决的烟男,心里也泛起了犹豫。按理说:如果东西两侧的墓道内没有出口,剩下最值得怀疑的地方就是剩下的两口棺材。但是烟男的态度表现的十分强硬,他不会平白无故的坚持积极,那么剩下的两口棺材一定存在很大的危险,不到万不得已,最好还是不要去碰为好。但是我有一时想不到另外的出路可寻,若一直待在这昏暗不明,又机关重重的墓室中,常此以往,一定会出问题,搞不好大家都要交代在这里。不免开始在心里衡量利弊和权宜之计。而这时,一旁的猴子突然开口问烟男说:“烟男小哥,到底为什么不能开那两口棺材?你总得说出个理由,让大家心里有个数儿。”
听完猴子的一番话,大家都齐刷刷的看向烟男,等他给个答复。结果,烟男理都没理我们,一撇头,口中叼着烟卷,一双鹰隼的眼睛冷漠的看着不远处的棺椁,完全拿我们当空气一样。
胖子见烟男这幅冷傲的样子,一股怒火腾地升起,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要尽快带月儿出去救治的想法,任何芝麻大点能出去的可能,对他来说都尤为重要。他见烟男这样不紧不慢毫不在乎的态度,心中的怒火像火山一样,顷刻间就爆发了。蹭的一下从地上窜起,指着烟男的鼻子破口大骂道:“你丫的从进了这间墓室就开始犯抽(东北方言:没事找事,闲着发疯,精神态度转变大。),忽冷忽热,胖爷我早就受够你了。今天你倒是给我说清楚讲明白,这两幅棺材到底是为什么不能开,要是不能说出个服众的理由,就休拦着我动手开棺。”
烟男仍旧冷冷的看着远处的棺椁,根本不理睬发威的胖子。胖子两眼都要喷火了,站在一旁不怕事的猴子也力挺胖子,在旁边摇旗呐喊给胖子助威,好像只有胖子忍不住动手,他也要随着胖子拼命的架势。我看到胖子剑拔弩张的架设,头疼的越发的越烈害,就像有无数只蚂蚁在我的脑袋里面噬咬一样,眼睛也像蒙了一层薄膜一样,看不清楚周围的事物,我知道这是体内遗留的蛊毒在作祟,想要强打精神开口劝诫胖子,但是却无法张口说话。顷刻间身体便变得轻飘飘的,四周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朦胧中好像听见师父开口喝斥胖子胡闹。然后,我耳朵猛地翁的一声,脑袋一沉,直接就向后硬挺挺的摔倒在地,晕眩间看到大家焦急的围了过来,然后我便两眼一黑,不省人事了。
白茫茫的一片虚无,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轻轻飘飘的浮在空中,想要将双脚踩着踏实的地面上,可是无能为力,就这么毫无重力感的飘浮在空中,四周除了白色的气雾什么也看不到。不知在这混沌之中飘了多久,我忽然听到了一个极度沧桑的老者声音,不停地反复念着:“七块半,首尾连,远古秘术在其间;坟儿生,人鬼恋,只羡鸳鸯不羡仙;阴一半,阳一半,此生游走两界边;生也好,死也罢,千年梦碎惊地天。”
谁?是谁的声音如此熟悉,深深的触动了我心灵深处的灵魂,令其莫名的悸动。我在心中反复的默念听到的这几句碣语,寻思着这几句话,到底是在阐述什么意思?
结果顷刻间,声音蓦地骤然停止,然后四周的白色雾气开始迅速的消散,取而代之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黑色的旋涡,莫名唐兀的出现。黑色旋涡旋不停旋转着在逐渐变大,我轻飘飘的身体,不由主的就毫无挣扎的被吸了进去,卷进了一片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