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周近远说道。
“什么事?”
他将璇璇下周要开家长会的事慢慢讲给她听,说:“如果你跟我一起去给璇璇开家长会,她一定会很开心。年年,你能不能跟我一起去?”
姚佳年听完后稍微想了一下,之后点头:“可以。”
这并非为什么难事,举手之劳而已,她乐意为之。
闻言,周近远喜上眉梢,拥着姚佳年亲了一会儿,感概道:“真想立刻就把你娶回家。”
姚佳年没应话,只推了推周近远,说:“你搂得太近,我难受。”
周近远松开她一点,却将额头轻靠在姚佳年的额头上,与她鼻息相闻,真诚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娶到你,不过没关系,现在这样,我就已经很满足了,就算等一辈子,我也愿意等。”
姚佳年心头一软。她往他怀里钻了钻,柔柔喊了他一声“傻子”,周近远捧住她的脸,浅浅地吻了几下,说:“我怎么会是傻子?我是傻子的话,又怎么会知道你的好?”
姚佳年但笑不语,在他怀中闭了眼。
……
最近季沉有些烦躁。
张怀琴给他打电话,说陆颜近来有些神经衰弱,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他可以过去见一见陆颜,张怀琴虽是长辈,可在电话里对他说话的语气,却接近于一种恳求。
季沉推说工作忙,抽不开身。
彼时,他的确是在公司办公室,却不是因为工作多到令他无法抽身,姚佳年不愿见他,他只能投身工作,以此麻痹自己。
跟张怀琴通完电话,季沉想了半响,还是约项瀚出来见面。
项瀚已经数不清自己这段时间究竟被陈小雨拒绝了多少次,自从他令陆颜怀孕,陈小雨就再也没有给过他一个笑脸,她态度坚决,令他渐渐陷入绝望之地。
这些日子,项瀚觉得自己活得跟行尸走肉差不多。
同是天涯沦落人,季沉比他好不到哪里去,两人一起出来喝酒,喝着喝着,季沉便问起了项瀚今后的打算。
项瀚笑:“有什么好打算的?”
“你要浑浑噩噩一辈子?”季沉问,“有没有娶妻生子的打算?”
项瀚摇摇头,他笑着喝了口酒,又低头,眼神微醺,看向玻璃瓶里那冰蓝色的液体,说:“我这人诨惯了,最不愿委屈自己,娶不到自己想娶的人,宁愿单着一辈子。”
季沉:“陆颜肚子里的孩子,你要怎么办?”
项瀚闻言,沉默了一小段时间,他抬头看向季沉,说:“如果我是姚佳年,我也会离开你。跟另一个女人分享丈夫的滋味,想想都不美妙。”
季沉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他看。
项瀚又道:“你看你,到现在还关心陆颜,姚佳年是个女人,她怎么会受得了?”
他有些醉了,话特别多:“季沉,其实你跟我一样,都是混蛋。”
季沉难得不去反驳,只静静听他说。
项瀚苦笑起来:“你当初就不该跟姚佳年结婚。你说你们结什么婚?”他说着说着,眼角竟然蓄了泪:“如果你们没有结婚,我就不会认识陈小雨。”
“如果我没有认识陈小雨,她就不会为我伤心。”项瀚用手扶住额头,不让季沉看他的眼,说道:“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不会这么痛苦。”
“我宁愿一辈子浑浑噩噩,没心没肺,也总好过现在。”项瀚开始哽咽。
季沉眸光暗淡下来。
项瀚越喝越醉,最后昏睡过去,季沉没办法,只能把他带回家中。
……
次日,项瀚酒醒,正要离开季宅,却见张怀琴带着陆颜赶来。
陆颜一直跟张怀琴说肚子里的孩子是季沉的,可她打电话给季沉,季沉却一口否定,加上陆颜近来神情恍惚,张怀琴也不知道该信谁。
可她知道,陆颜心心念念想见的人是季沉。
张怀琴给季沉打过几次电话,他都拒绝去见陆颜,没办法,张怀琴只好带着女儿找上了门。
没想到却在这里遇上了项瀚,张怀琴跟项瀚只见过几面,彼此是认识,在这个情况下碰见,张怀琴有些尴尬,她不想自己女儿怀孕、孩子的父亲却不要她的事让外人知道。
陆颜见到项瀚时,一怔,继而冷眼相看。
季沉从二楼下来,就看到项瀚、陆颜、张怀琴三人站在客厅处,旁边是吴嫂。
见季沉下来,项瀚想要离开。
陆颜走去季沉身边,痴痴地喊了声他的名字,季沉绕开她,对着张怀琴打了个招呼,之后便看向项瀚道:“你走什么?不想跟自己的小孩多呆一些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