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盛忍不住乐了:“我这个上梁正不正我不知道,可我知道至少比你正,还有,我不在乎乱不*,我就让我闺女嫁给我儿子,你管得着吗。说完直接挂断电话,一抬头发现云清站在书房门口,手里端着托盘里是他的宵夜。
党盛站起来过去接在手里,圈着她进来坐下:“这些事让阿姨来做就好,刚做了手术没多久呢,应该多躺着休息,回头又累出病来。”
褚云清摇摇头:“也不是什么大病,早好的差不多了,总躺着骨头都要生锈了,做个宵夜罢了,能累到哪儿,我是怕阿姨做的不和你胃口,快吃吧。”
看着党盛吃完了,褚云清轻轻问了一句:“刚才是赵长风打过来的?”
党盛抬头看着她,仿佛也就一转眼的时间,岁月便溜走了,可他还清楚记得第一次见到云清的样子,看上去这么如此软弱的女人,却拥有一身傲骨,带着儿子坚决跟赵长风离婚,即使出了赵家之后生活一落千丈,但她依旧保持着温柔的笑容,那种温柔很是令人心动。
赵长风大概也清楚他失去了什么,所以才在这么多年后依然耿耿于怀,或许在他心里始终保留着云清的位置,因为失去,因为遗憾,所以这个位置更加鲜明。
想到此,党盛伸胳膊把她圈在自己怀里:“我想我是该感谢他的,感谢他离婚,这样我才能娶到你。”
褚云清忍不住老脸一热,推了他一把:“多大岁数了还说这个,也不怕别人听见笑话,不过,有一件事我想该告诉你的,叶潇其实是赵长风的私生子。”
党盛皱紧了眉头:“我说他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即便公开场合不得不见面,他也当我是隐形人,原来如此,不对啊!如果叶潇是赵长风的私生子,那么当时……”
褚云清苦笑一声点点头:“当时我还见过那女人,竟然没看出来,过了很久之后才知道他们的事,但知道叶潇是那女人的儿子,还是前些日子的事,有时候想想命运真是奇怪,明明这么多人,怎么兜兜转转的都凑到了一起,我倒不担心赵长风怎么样,红旗的性格你我都知道,在爱情上是个死心眼儿的孩子,不然这么多年咱们也不用愁了,说实话,当初我还想过最坏的结果,如果党蓝嫁给叶潇,红旗说不定就终老一生,但上帝终究是仁慈的,给了两个孩子机会,赵长风左右不了红旗,我担心的是他们自己把握不住,毕竟年轻,一旦有什么误会就不好了。”
党盛站了起来搂着她出了书房,进了卧室扶她躺下才说:“有误会说明有心结,如果他们彼此坦诚,怎么可能会有误会,如果有心结通过误会能解开,比积在心里强,就当这是他们考验吧!我们当父母的担心也没用,只有经过了考验他们的心才能更坚定,尤其蓝蓝这丫头,直到现在还迷迷糊糊的。”
赵长风那一巴掌打的不轻,第二天红旗脸上还留着清晰的指印,党蓝没问红旗,因为知道问了红旗也不会告诉她,红旗总是把她当成温室的花朵一样护着,其实有些事她能自己解决。
接到蓝蓝电话的时候,叶潇忍不住雀跃,这种雀跃的心情,令他想起了大学时期第一个跟蓝蓝约会,那时候的他,甚至没有一件体面的衣裳,但那时候他却拥有蓝蓝追随爱慕的目光,她总会盯着他看,有时候看的他都不好意思了,问她:“看什么?”
蓝蓝会捧着他的脸说:“看我怎么能找到这么帅的男朋友。”她说这些时候,漂亮的眼睛眨啊眨,湖水映进她黑漆漆的眸光里,荡起一圈一圈涟漪,那一圈圈的涟漪仿佛荡进了自己的心里,然后他忍不住吻了她,那是他们的初吻,直到现在叶潇都还记得那种味道,虽然青涩却幸福的味道。
什么时候起,他把这些珍贵的东西都忘记了,不,不应该说忘记,应该说被现实尘封在脑海里,因为幸福一直在他身边,她就开始忽略了,直到失去才知道这些幸福究竟有多珍贵,而那些被现实尘封的记忆也鲜明的仿佛昨天才发生的一样,所以他后悔,他不甘,他要用尽一切手段夺回她,她本来就该是他的,不是吗。
党蓝一进来就看见了叶潇,无论什么地方,他都不是一个能让人忽视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段时间不见,明明看上去该熟悉的人,党蓝忽然觉得有些陌生,尤其他眼里早沉寂了不知多少年的炙热,此时从眸光里倾泻出来,党蓝觉得异常讽刺。
党蓝走了过去,看了叶潇良久开口:“叶潇你不觉得你现在这样做已经晚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我看着怎么了,你是我媳妇儿是他媳妇儿,怎么总向着他说话儿。”莫东炀气的两眼直冒火,狠狠盯着莫小宝,那眼神恨不得把莫小宝掐死,大概觉得他爹目光不善,莫小宝眯着眼瞅了他爹一眼,又裂开大嘴嚎上了,苏荷没想到这快四十的老男人了,还这么幼稚,跟自己儿子吃醋,白了他一眼,忙抱着哄,一边往外赶莫东炀:“你在这样不讲理,我带着小宝真回莫家了。”至少老爷子还能帮着哄哄小宝,小宝这个爹净搞破坏了,这招真是百用百灵,莫东炀真怕他媳妇儿又跑莫家去,除了他家老爷子,唐一杰调到了那边儿呢,莫东炀忽然想起小宝刚出生时候,唐一杰送来花篮,上面的卡片上写了一句话母子平安,吉祥如意,署名唐一杰,虽然简单,但莫东炀还是觉得这小子肯定还惦记他媳妇儿呢,小心眼的把那花篮当即扔了出去,那张卡片烧的灰都不剩,所以有唐一杰的莫家,绝不能让小兔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