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对面就是淮河北岸,过了淮河直向北走,那里有延安过来队伍,是朱毛部队,那就是咱穷人的队伍,是咱们打日本鬼子的游击区。朱毛就是咱们穷苦人的大救星的。你找到部队,你就能找到自己的家。”
对话被扭曲的,是一种无法勾通的语言。白二串连忙回过头来,用表情和手势于这位朝鲜姑娘进行交流。
最后,金根姬明白了他的意思,终于说出一句发自内心的汉语:
“掌柜的,求求你,救救我吧!”
她跪在地上朝收尸队员连磕几个响头,一边磕头,一边哭泣。
“你别哭了,咱们都要是穷苦人,都恨日本人,你要坚强些呀,别辜负了查湾村的查士荣大哥一片心意——他的老家就在淮河北岸。”白二串说道。
“查—湾—村,查—士—荣。”金根姬艰难地用中国话说道。
过了一回儿,她的眼睛直直的望着白二串,说出三个字来,“白—二—串。”这是她一生中第一次用汉语呼唤一个人中国人的名字。当然,查士荣她认识,最让她终生难忘。
金根姬身上的衣服基本上被火焰给烤干了。
金根姬那件衣服的领口处,是被撕破的,能露出颈窝,照朝鲜姑娘的说法“有点不正经”其实根本谈不上正经不正经,只不过比原先更漂亮了。
她走过山路,有勇气找到朱毛的游击队,对这一点十分有信心,到少她是这么想的。不过,想象自己穷尽了命运,接触到了什么东西的底线,那就该是苦尽甘来了。
收尸队员看了看眼前的这个姑娘,还有那么一种自信的神色,满意地笑了。这位衣着寒伧的姑娘曾唤起过他们的怜悯,而现在怜悯之心早已消逝得无影无踪了。
最后,白二串又补充了几句话。
金根姬向白二串和三名两名收尸队员又跪下了,连连磕儿个响头,用朝鲜话说道:
“谢谢您们!中国的掌柜的,谢谢您们!中国的大哥哥,谢谢您们的大恩大德……我不会说中国话,只能用磕头的方式表示对您们的谢意。”
继而,头又慢慢转向淮河北岸,又瞧一瞧收尸队员,她的脸色又恢复沉静安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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