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俺和你不同,你是组织上的人,你的生活和家庭,是组织上会安排的……俺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寡妇……能生活到现在……这样就很好了。”
要知道,查士荣并非是一般的乡下人。他患病的时候,已经没有家,没有什么女人了。病愈出院后,组织上给他到处找女人。组织上给找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他就认定这个女人是自己的女人。那样没有那种感情,也没有任何怨言,他除了感激涕零就是感激涕零。
“是世上没人什么好男人了,活半辈子,不去想他了,地一天算一天吧。”她似乎是重复着刚才说的话。
但两人一但触及到一个生活中实际问题时,两人的对话对一次严肃起来。
“确定是这样,有老伴和没老伴都是一样的……靠女人没有用,人啊!还是要靠自己的。”
“查大哥,政府这样待你……为你安一个家,找一个老婆,你应当感到幸福,……你不会想不通吧?”金根姬视探地问他。
“哼,你也不会看不了来吧?……什么事情是瞒住你的。”他善意地笑一笑,继续打量她一眼。
金根姬突然想到了王朦朦,那是查士荣的女人。上次自从见到查湾村见了她之后,她一直在想,查士荣就不该是自己牵挂的女人了,这种感觉一直存在着……虽然说当时,她没有见到查士荣大哥,感觉所有的担心和忧虑现在全部消失了。
这次当她再次看到查士荣时,那种潜在的意识中突然冒出从未有过的感觉——使她忐忑不安。
金根姬半晌没言语,过了一阵才低声说:
“嫂子在家还好吗?就是……那个叫王朦朦的女人。”她问他的时发现他脸上的表情出现强烈的波动,她紧接着又问,“孩子呢,你的小孩还好吗?”
问这句话时,她府下头,压低了声音;其实,她不该问这个问题的,应当说,身还好吗?或者一些家庭方向的问题。
——他没有了孩子。“孩子呢”这个词是应当替代“老婆”和“那女人”才是。
“孩子刚满两周岁就夭折了——那是个男孩子。我们……我的那个女人就是叫王朦朦……铤洋气的名字,就在几个月之前离婚了……其实,依我过去的性格早就想离了,我是不想让查湾村村民绝后,对姓查的……湾村的老老少少……我还一直内疚,感到对不住他们……唉!我是一个罪人。”
他认认真真地讲述着,从查士荣的脸上,看不到一丝情绪上的涟漪,从他口中说出来的仿佛都是别人的故事。
……查士荣从来没有向任何人说出内心的想法,从不向人提出这令人伤心的事情。今天,他把心里话向知己的女人诉说,感到舒坦多了。
“俺是个寡妇,也许俺不该过问你的个人私事,不过,当初俺去查湾村找你的时候,见到过你的妻子,我觉得你们俩个是很好的一对……我是刚刚听到你是离婚了,这件事情俺确实不知道……真有点对不起你。”
金根姬看到他满脸不高兴的样子时,显得十分惊愕,目不转睛地望着他。
“是的,那是我当抗日英雄的时候吧,她是我的妻子,对我服服帖帖地,好象是一位贤惠的女人,当我不当抗日英雄的时候,矛盾就出现了,我们就天天闹架,这个女人真让人讨厌……离婚也不是我的错。”
接下来,他说话时声音有些发颤,前言产搭后语,可以从他的目光中看到他内心的紊乱。总之,离婚这桩事情让查士荣觉得非常难堪,这属于私事情,之前确实一个字也没有吐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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