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因红着脸,吞吞吐吐解释,他们几个人都一穷二白,拿不出什么好东西去讨人欢心,天泉想到先从写点情诗搭话开始,几个人翻了翻典籍,东拼西凑写了首酸掉牙的诗歌,让陆良夹在珍宝宗送往金峰交流的一些草药方子里,交给这位掌管丹药房的美貌女修。
大家偷偷潜伏在丹药房外看动静,结果女修都没见到,他进去的时候碰见金峰的二师兄承肆和老三承崖带着人来巡视,陆良鬼鬼祟祟被承崖抓个现行,这小子没本事还没什么定力,人品也堪忧,抓住了就朝墙外一指说自己是替人来送的,信的主人在外面。
“吓的大家转身就跑,但我们都是低级弟子,跑的再快哪比得上金峰两位师兄和那么多金峰弟子,我师兄本法和珍宝的一位师弟都被承崖烧伤了,最后大家都被活捉了,承崖师兄一看我们这么多人,火刑逼供我们到底是谁干的。”本因吓得脸色发白道:“他烧的本法双脚受伤,天泉不忍大家遭罪,就说主意是他出的,诗也是他写的,让承崖放了我们。”
叶季晨闻言,虽然觉得两个师弟也算活该,不知道收敛,明明跟金峰那么大仇怨,还老要撞枪口,什么兄弟义气这种江湖习气简直跟小流氓似得。但也不过写了封信,怎么也叫调戏?承崖那厮出手也太狠了。
“哪位女修姓名如何?既然只是误会,她缘何不出来解释她并没有被几个人实质骚扰,陆良虽然胆小无义,过去也没有任何逾越之事,而且大家只是莽撞少年,不至于对不起她什么。”青筠开口询问。
本因坐在冰鸟上,面部表情为难,看着青筠道:“不瞒师姐,我们也不知道陆良喜欢的是谁……等那女修一出来,差点吓死我们了。”
“到底是何人见死不救?”叶季晨询问。
“是承兰……陆良不知为何有眼无珠,不曾认出她来。”本因可大大为难之极。
这名字初听还有点耳熟,叶季晨脑子里一闪而过,回忆起过去种种,脸上也是吃泥巴一样的表情。
……
那金峰宗这一辈的师伯有一房妻子,生有一儿一女,大儿子目前是金峰的大师兄,叫李承玄,二女儿就叫李承兰。
有个大宗师掌门爹,有个师兄哥,娘也是厉害女修,自己还生的漂亮,简直是天之骄子,别说灵虚山地界无人敢惹,放眼中神州能惹的起的也不多。属于那种邪魔外道见了也避之不及,唯恐得罪后吃不了兜着走。
年岁不大,脾气骄纵,仗着一门人宠在手掌心,想干嘛干嘛,爱干嘛干嘛,而且她确实生的不凡,金峰上那些师兄个个为她争风吃醋,私底下决斗的人都不少。追的人多了,承兰还经常以此为乐,坐在树枝上观看那些男修为她私下斗法取乐。
性格如此,也不指望她能出面解释什么,估计瞧见承崖抓人只当是看笑话。也不知道那个陆良……到底是多混,色令智昏,光顾着思念人家的长相,也不打听打听到底是何人。
“承兰她还命令承肆和承崖好好教训大家,避免再有阿猫阿狗也惦记上她,坏了她的清誉。”本因估计也被暴打了一顿。
言谈间飞抵了金峰练药房附近,青筠让鸟儿降落在一块大石上,耳闻练药房那边的林子里有人哀嚎的声音,本因赶紧带路道:“他们在那边。”
正要走,叶季晨出手阻止,捡起木棍化了一只很小的木狐狸,让式神先去探明,看看情况。贸然过去,虽然青筠可以打败承崖,但如果承肆也在,他也是元婴期的修士,二对一,万一伤了青筠就不好,而且青筠内伤还没有完全好。
林间鸟兽很多,木狐狸活灵活现夜里不容易被发现,青筠会意后还给狐狸加了一道隐身结界,那狐狸奔得近了藏在一棵松树后,叶季晨脑海中就有式神传来的声音和图像。
便见两个师弟可怜兮兮,被人拿铁笼子给关着吊在半空,打的皮开肉绽,最惨的是那铁笼子时不时往下面那盆大火上降落,把铁烧的滚烫,两人在笼中鸡飞狗跳,左右脚交换战力,宛如热锅上的蚂蚁。
承崖控制火势大小,跟旁边一个大红锦衣漂亮姑娘道:“师妹,古有纣王炮烙之刑处罚大臣,我们依样画葫芦,这样好玩不好玩?”
那少女桃花一般娇柔的眼波流转,打着哈欠提不起兴趣道:“三师兄,你怎么那么蠢。你这样比喻,不是说自己是纣王,他们是比干,人家是忠臣,你是暴君。”顿了顿,忍不住伸手指头戳承崖的脑袋瓜道:“你这蠢东西,用这些讨我开心,那不是还骂我是狐妖妲己吗?”
承崖着急吃瘪,尴尬道:“师妹教训的是,怪我……不学无术。”说完倒是收了火焰,但那边笼子里两人已经烫的腿脚起了水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