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以泽默默的吃着饭,父亲投向他的复杂眼神,他不是没察觉到,只是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跟父亲沟通相处,这种压抑的感觉让他心中苦闷。他从小就失去了母亲,父亲又待他如竞争对手一般,唯一疼爱他的奶奶也因为太过威严而无法亲近。
高以泽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其实这么多年,他一直活的很累,很孤独。
“高先生,你看你们公司有适合我的岗位吗?”一直沉默了半晌,也犹豫了半晌的楚寻,不懂察言观色的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你?”高宗翰吃了一惊。
“你能干什么呀?你会什么呀?只认识二十四个英文字母,组合起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你居然想在世界五百强的公司上班?你要是有怜惜十分之一的聪明能力我也不会这么说你了,就你这资质去工作不是丢人现眼嘛?”韩宛若数落齐楚寻来丝毫不吝贬损的词汇。
“谁稀罕!”楚寻是暴脾气,一激就着,猛的站起身,却因为动作幅度太大,胳膊肘撞到了坐在她旁边正在喝汤的高以泽,那浓浓的汤水全数撒在了高以泽胸前的衬衫上了。
“真是迟钝!都看见我站起来了还不知道让开点!”楚寻转而怒气冲冲的瞪着高以泽。
高以泽眉头一挑,“真是,狂犬病还没好透彻?”
“是呀,上次被疯狗咬的太厉害了。”
“你还吠!”
“你才是……”
“嘭!”极其清脆的闷响,楚寻痛的大叫一声,“哎呀,”然后一手捂着头顶,矮下了身子。
高以泽淡定自若的收回曲起的手指,他刚才那一“榔头”敲的用了七分力,他就不信了,他还降不服这犟劲的小毛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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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多月后,高考成绩以及各院校的最低投档线同时出来了。
楚寻差了五分连大专的投档线都没过。而与她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阮怜惜,她超常发挥取得了让人惊叹的成绩,不过分数再高,她也只是为了证明自己。她从来就没打算在国内读大学,在这之前她就已经申请了美国那边的几所著名大学,并且不久之后,将赴美参加那边大学的自主考试。
韩宛若看到楚寻的成绩后,气的没差点晕过去。她预想过最差的,就是没想过阿寻居然连大专都上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