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裴凌风按住他的手:“半点不嫌弃,咱这么久没见,没有酒怎么行。”
苏直扫了他一眼,扁了扁嘴把手抽出来,对着他点了点下巴:“把衣服扣好,我虽然不歧视gay,但你也别在我家里发.浪。”从在机场见到这人的第一眼,苏直就发现这人,比两年前愈加放荡了。
裴凌风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将衬衣扣子往上扣了一颗,心里默默的腹诽,你有什么资格歧视我啊,说的好像你不是gay似的,你家好基友都承认了好嘛!
三人坐下吃饭,黄金天默默的扒着饭,听那两人聊从前的事。
裴凌风一副我好心疼的样子,给苏直夹菜: “你看看你,两年没见都瘦了,不是说当总裁了嘛!怎么看着这么可怜呢,瞧这三菜一汤多寒酸啊,下次我给你带海鲜和红酒哈。”
苏直满头黑线,这人就是特意报复吧,专挑难听的说。
裴凌风还在唧唧喳喳:“苏大总裁,你公司其实运转困难对吧,我理解很理解,不然你也不能这么对我啊对不。”
苏直咬牙切齿的低下头,抚额:“裴凌风,这公司你也有一半的,你就继续诅咒我公司破产好了。”
裴凌风举着筷子愣了愣:“不是我走之后,你自己出去打拼的么,关我什么事呀?!”
苏直一想到当年的大乌龙,默默的扁起嘴。
黄金天感觉到苏直的低气压,十分难得的给他夹了块牛肉肝。
苏直看了一眼黄金天:“裴凌风,能先换个话题吗?你出去几年到底学了什么回来?这次突然回国又是闹的哪样。”
“啊!”裴凌风放下筷子,做了仰天长啸的表情:“我在国外过的可惨了… …”
裴凌风开始感叹事道不公,感叹他家不讲人情的老爸,感叹这几年的辛苦生活。
从被裴老爷子安排去国外的公司,一开始当保安看大门有多么多么可怜,到他交的男朋友有多么多么的可恶,再到国外有多么多么的不好玩。
苏直开始后悔,自己打一开始,就不该提出任何疑问,省得现在耳朵要受累了。
许是在国外太久,有太多的话,想要找个相熟的人倾吐,裴凌风边说边招呼着苏直和黄金天喝酒,到后来竟好像他才是东道主似的,一边还在唧唧喳喳的说个不停。
黄金天感觉很奇怪,苏直觉得很头疼。
吃完饭,黄金天再一次十分主动的,包揽了洗碗的活。
苏直默默的给懂学习,而且学的很快的暗卫大人点赞。双手叉着腰,看着赖在椅子上的裴凌风:“喂,你今晚住哪啊,给你找个宾馆?”
“不!”裴凌风喝的有点多,倒也不至于醉,只是显得懒懒的:“我不能住宾馆,我住这。”
“我这没地方住啊!”苏直傻眼了,就说他怎么一到机场就要先回家,一回家还先把行礼摆主卧去了,合着就没打算挪地儿了还。
黄金天在厨房悄悄的竖起耳朵,那个人和苏直,似乎又不像是一般的朋友,
裴凌风咧开嘴,笑的有些傻:“那就跟你睡嘛,又不是没跟你睡过。”
这话怎么听怎么奇怪,就连一向很纯洁无辜的黄金天,听完都觉得心里不舒服,像是有口气堵住了一般。
苏直抽搐着嘴角,想起曾经年少无知,竟然放心大胆的,和一个基佬睡在同一张床上,虽然好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可又想起前夜里,那个该死的饭局,也是一个死基佬,乘他喝醉就舔他耳朵,这时再看一脸骚包相的裴凌风,那喝了酒脸蛋微红的样子,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