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舌交错间,她完全软化在了他怀里。
空前柔软的身躯、回应的态度,让他一头栽进了这温柔乡里,不愿回头,不愿清醒。
寝室内只点了一盏小小的羊角宫灯,在这凄风冷雨的夜里,灯光透着寥落。
室内温度被男女越来越急促的喘息点燃,旖旎无声流转开来。
他手势灵巧地让她衣衫落地,她竟也未曾反对。
要在以前……她才不肯依。
今日却是不同,她纤细的手臂一直环着绕着他。
昏暗而暧昧的光影之中,他将她抵在墙壁上,捞起她身形,唇上细密温柔的吻着,缓慢而坚定的抵入索取。
她咬住他舌尖,忍着没有出声,手将他扣得更紧了。
就是这样的,不论怎样的感触,她都能忍着不吭声。
她是疼是忍是难捱还是欢愉,要他品,给出恰当的收场。
今日,不需要了。
她身形软软地依附着他,任他予取予求。
那么柔软啊,又那么密不可分地缠着他。
丫鬟进到厅堂,再趋近寝室的脚步声响,让他刹那停滞,随即俯首含住她耳垂,重而缓地研磨着。
她唇畔逸出嘶一声极细微的声音,随后该是也留意到了丫鬟的脚步声,为之缄默。
丫鬟只是来询问要不要摆饭。
他戏谑地撩着她耳垂,绕过她膝弯扣着她腰肢的手加重力道,身下亦然。
她猛地轻颤,仓促地别开了脸,看向他的时候,双眼泪汪汪的,像极了含着怨怼情绪的小猫。
他封住了她的唇,焦灼索吻,愈发蛮力地擂晃顶磨。
宁元娘深深呼吸着,竭力平复情绪,仍是做不到,最起码,身体是做不到了。
哀声讨饶之前,她控制住了,恨恨地掐住了他肩头,指甲陷入了他肌肤。
与此同时,细密地喘息起来。
酸、麻、肿胀层层累积,教她险些失去仅存的一点清醒。
绵密的愈发紧致的缠绕,她细细密密的低喘,险些让蒋修染失控。
他与她拉开一点儿距离,眸光暗沉,语声略显低哑地吩咐丫鬟:“等着!退下!”
“是。”丫鬟听出他语气不佳,慌不择路一般地逃了。
“元娘……”他语声低哑地唤着她名字。
“蒋修染……”她难耐地扭了扭身形,无助地看牢他。
“想么?”蒋修染眸中隐隐含着一点儿笑意,“真想了?”
她赌气一般把脸搁在他肩头,片刻后,是不轻不重地咬在了他肩头。
他却低低地笑开来,扣牢她身形,蛮横索取。
终是再也无从克制,她喘息、申荶出声。与之同时发生的是,紧紧扣住了他肩颈,和他拉开一点距离,咬着唇,静静凝着他。
到此时才清楚那么的依恋他,晚了没有?
到此时才能全身心地恋上他,他气不气?
这情形并没维持多久,她意识到了自己动情的身体在一再的堆砌累加的感触之后濒临爆发。
那是她无从预料无从应对的情形,她紧张。
他在瞬息之后便感受到了那份入骨的*的感触,呼吸狠狠一滞,牢牢封住她的唇,脑海里飞掠过一个念头。
他欲退离。
却不想,她更紧地缠住了他腰杆。
“不准!”她低喘着,语气却极为坚定。
不容他拒绝,也由不得他拒绝。
他眸光又是一黯。
“你怕什么?我是你的人啊。”她咬了咬唇,纤细的身形轻轻扭动,出于不耐,出于对他的不满,“蒋修染,是生是死,我都是你的人。”
她的意思是说,不论他是生是死,她都是他的人。
他懂。
他以往做梦都想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拴住她,但是这一晚,他不想,这一刻,他不能。
但是,他也无法挣脱这女子的缠绕。
她永远是让他失控的源头,是他不能够战胜的。更何况,她又加了一句:
“你以为你是谁啊?一次两次就能让我有喜?”
他笑开来,狠狠地吻上她娇艳如花的唇,狠狠地索取她绵软的身形里的甘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