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沫见他跑得贼快提醒道:“后天一大早就要回卢堡了,该准备准备了。”
沈拓跑到房间门口,对于她的问题摆出一个大拇指后就闪进了房间。
——
又是一个周日,沈沫来到教堂参加弥撒,她还一直担心会不会遇见到蓝卓,幸好没有遇到这个瘟神。只是做完弥撒刚要离开的时候,神父慈祥地问她婚礼准备如何了?
她笑嘻嘻地说都差不多了,神父手指笔划道:“小沫,你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快乐的新娘子的。”
沈沫听了此话,胸口酸酸的,一边走出教堂一边想,如果没有蓝卓的出现,她一定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快乐的新娘子。
从教堂里出来她直接去了郭斯洋的家,按了很久的门铃郭斯洋才出来开门。门打开的一瞬间,她就看到他的身上裹着床单,他脸上透着不健康的红,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滚烫滚烫的。
“斯洋,你发烧了。”
“刚刚吃了退烧药,睡一会觉就没事了。”
沈沫进卧室的第一件事就是让郭斯洋在床上好好躺着,替他盖好被子,转身又给他倒了一杯热水。她亲自将杯子里的水送到他的口中,温柔地说:“睡吧,出个汗就没事了。”
有媳妇相陪,郭斯洋很快睡着了,且睡得十分舒心。
大热的八月天,屋子里没有开空调,沈沫热得直冒汗,但还是忍住了,一只手靠在床头,另一只手搭着头,没过一会儿也睡着了。
等郭斯洋醒来时,已经一个小时后的事,睁开眼睛的第一眼就看到媳妇那一头长发。手从被褥里伸出来,如获至宝地抚摸着。记得三年前,第一次见她,她刚刚上大二,而自己出来创业已经三年了,他对她是一见钟情。那一年她的父母刚刚调回来,他的母亲请她父母吃饭,让他到学校将她接来。当时两人并不认识,他的母亲则拿着她的照片,让他认人。
他再清楚不过,这是在变相相亲呢,以前,母亲也曾经拿着姑娘的照片问他印象如何,他才看一眼照片就没有什么兴趣,况且他很排斥相亲。可是当母亲将沈沫的照片摆到他眼前时,他怔了怔,心动的感觉油然而生。这一次母亲也学乖了,只是让他认好了人去接人,还没有见到人呢,只是看了照片,他就喜欢得不得了。后来他就开始了对沈沫的疯狂追求,追求沈沫的人排着长长队伍,他力挽狂澜,硬是将那些人打败,又在父母的撮合下,历经万难才得来了这个媳妇,因此他特别珍惜这一段感情,有时他想如果有一天沈沫离开了自己,自己的生活会是什么样?
思绪万千中,沈沫放在床头的手机短信铃想了,由于铃声轻而短促,并没有将沈沫吵醒。向来多疑的他,打开了手机短信,看到了这几个字:今晚我们见个面吧,蓝卓。
仅仅是这几个字,就让他感觉危机四伏,自己的预感没有错,那个蓝先生对沈沫图谋不轨。恨恨地咬咬牙,将短信删除,又将手机放回原处。
下一秒,沈沫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摸摸他的额头,发现烧退了,她才露出欣慰的笑容。
看到了蓝卓发的短信后,郭斯洋浑身不是滋味,试探地问:“最近工作累吗?”
沈沫摇摇头。
“听说那个从卢森堡回来的蓝先生要将国宝文物送还,不知是不是放在南江博物馆?”
沈沫点点头,她不愿多谈起蓝卓这个名字。
“那最近工作你有接触到他吧。”郭斯洋隐隐感觉到蓝卓与她在工作上有联系,胸口更觉得难受。
沈沫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生气地说:“你病好没有好呢,这么多话干嘛?”
郭斯洋潜意识里有一点怕她,便不敢再问下去,可对于蓝卓出现的危机感越来越强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