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师父，杨大哥他到底怎样了？”婠婠急声道。

“你现在命都保不住了，还关心他？”

“师父。”婠婠突然撤开了身体，站起来，用祈求的目光看着祝玉妍：“师父，你告诉我，杨大哥到底怎样了？你是不是把他……”

祝玉妍盯着婠婠半响，无奈地叹了口气，指着前方远处的悬崖道：“不是我把他怎样，是他自己跳下去的。”

……

婠婠飞奔到悬崖边，入眼的却只有大山的云雾在山涧流动，空山鸟语，好像这里从没发生过任何事情一般。

杨东毫无内力，受了梵清惠一剑，跳下这深涧，还有什么活路？

“杨大哥。”从来不流泪的婠婠，突然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婠婠，你这次背叛师门，与你师父动手，如果你还认我这师父，就回来领罪，我在门派里等你。”

祝玉妍看着婠婠因为抽泣颤抖的背影，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婠婠一个人蹲在悬崖边，看着山涧的云雾，泪水掉入深渊。

“婠婠，怎么只有你在这？杨大哥呢？”

不知过了多久，婠婠的脸庞已经麻木，泪痕干涸在脸上，后面一个声音传来，婠婠突然站起身，唰地一声拔剑，利剑对准了师妃暄咽喉。

“说，是不是你告诉梵清惠，那条通往清风谷的地道的。”婠婠怒声道。

“没错，是我，你先告诉我，杨大哥他怎么样了。”

“果然是你，师妃暄，慈航静斋的圣女，你好狠的心啊，杨大哥对你仁至义尽，三番两次救你性命，你不感激就罢了，还恩将仇报。

现在好了，杨大哥死了，你满意了吧？你师父满意了吧？你慈航静斋的贱人全都满意了吧？只恨杨大哥生前不听我的话，没有一剑将你这小贱人杀了。”

满腔的怒火爆发出来，婠婠紧紧捏着手中的剑，恨不得将师妃暄千刀万剐。

“杨大哥死了？”

师妃暄如雷轰顶，眼前一黑，一下子瘫倒在地，喃喃道：“杨大哥死了？他一向福大命大，怎么可能……他……”师妃暄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好像整个世界突然之间变得黑暗。

“怎么可能？呵呵，那得拜你和你师父所赐啊，要不是你让杨大哥内力全失，你师父刺杨大哥一剑，杨大哥怎么会落得如此境地？

当然，也怪我师父，可是师妃暄，你恩将仇报，畜生不如，我就想问你一句，杨大哥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样害他，就为了杨公宝库吗？你不觉得你太卑鄙吗？还说什么扶保苍生，我呸。”

“没错，都怪我，是我害了杨大哥，我该为杨大哥……偿命。”

师妃暄缓缓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到悬崖边，就要跟着跳下去，突然一道掌力传来，师妃暄被一掌击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