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琢磨后,明白老和尚恪守门第之见,担心佛教有丧失纯净自主权的风险,所以李岩只得又肃容道:“大师可曾知晓,您与我师弟已经危在旦夕,随时有丧命之祸?”
老和尚微愣,继而失笑道:“李檀越有话直说就是了,我佛在此,若是能应的,贫僧自不会拒绝!”
见突如其来的语出惊人,不但没有唬住老和尚,反而立刻识破了这个有求于人,先吓唬人的经典套路,这让李岩暗自翻了个白眼。
虽然信仰不同,但好赖都是狂信徒,你咋不学学水王老瓜皮呢,显你多聪明呢?讨厌!
“俺啥时候才能有光环一出,配角皆为脑残的主角待遇呢?”李岩心中幽怨,表情却不变道:“大师可是觉得小子危言耸听?那好,小子这就为您解说,由大师自行辨别真伪!”
老和尚不置可否道:“李檀越请言!”
“我这师弟既为佛教未来佛,自是尊贵不可言,可大师孑身一人,并委身于张家,由此小子得知,佛教内中必有祸乱,才使得大师不得不隐秘行事!”
“檀越果然心细聪敏!”老和尚微笑赞誉,不管是李岩是不是这几天都在琢磨,但能从点滴中便能猜出祸乱,也算是不错了,愿意再听听他会说什么!
“大师与道盟虎妪熟识,由此小子大胆猜测,您得以委身张家,想必是受了虎妪身后之人的恩惠,明知小子不会有生命之忧,既可还情,又能不过多与世间纠缠,所以才有今夜迷路之举!”
“檀越真乃智人!”老和尚讶异着再度称赞,李岩仅凭这一点蛛丝马迹,居然就能准确的猜到事实?这让他开始有些另眼相看!
“大师与宗超不熟,又恰恰赶在宗超之前,想必是那人发现事有变故,临时通知大师尽快赶来吧!”
看着微显惊愕的老和尚,终于确定自己的猜测无误的李岩,笑的更加自信道:“如此一来,难道大师还未想通,杀身之祸从何而来?”
“檀越的意思是……”
“对,道盟内部也必有纷执,那人帮大师隐迹,可定有他人泄露,不需多时自有佛教叛逆来袭,擒拿未来佛,做出挟佛名,以令佛教的大逆之举!”
老和尚目露恍然,却仅仅只是三分凝重,六分惊疑不定,还有一分很隐晦的对李岩挑拨的不满。
虽然他的确在被通知提前到来,以及后来宗超出现时就有所怀疑。
可是不管李岩再怎么引导,但相对来说,他还是更信任那人的能力,道盟中必然不会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违背!
李岩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指道:“大师还是期待泄露了是最好,佛教来人,想必以大师的身份,最可能会落得个身陷囹圄。否则,若是别的什么人,唯死而已!”
老和尚霎时被李岩更大胆的猜测惊得咋舌不已,却毅然否定道:“此事更是断无可能!”
“嘿,这老丫挺的,还说不听了?”李岩蹙眉道:“大师如何这般自信?”
老和尚摇头道:“并非贫僧迂腐顽固,而是李檀越或不知晓,那道盟之主是何等的惊才绝艳,震赫世外!或许真有泄漏,但袭杀却是万万无人敢为的!”
“哦?”李岩心中异常好奇,面上却一副很不相信的问道:“敢请大师指点?”
老和尚犹豫了下,说道:“李檀越见谅,贫僧只能说,令师为世外第一人,却因久不出世或被某些小辈不识。但那位道盟之主,却是东西两方公认的世外第一奇女子!”
“嘶!”李岩和荆轲齐齐倒抽一口冷气,有惊的,更多的还是愤懑。
合着忍着这一身的鸡皮疙瘩,跟这老秃驴半白不白的叨叨了半天,一个都要说吐了,一个就快听吐了,这老秃驴还不上钩就罢了,你就跟我们说这些屁话?
或许是觉得就这么敷衍也不太好意思,或许是看重李岩的大胆智心,想提点一下,更或许因为肉肉在很不满的揉着他的光头。
老和尚沉吟片刻道:“贫僧知晓李檀越何意,可贫僧不得不劝解一句,虎妪、宗超二人行事或多诡谲,但李檀越不必、也不可对整个道盟心生怨怼,否则只会自误误人!”
刚说道这里,突然响起一首传遍大江南北的神曲:“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什么样的歌声才是最开怀……”
老和尚从裤兜里摸出一个手机,看了眼,冲着发懵的李岩和荆轲歉声道:“不好意思,贫僧接个电话可好?”
看着那还是触屏的智能机,李岩愣愣的点头,接着见老和尚还算熟练的一划,接通后,很客气道:“阿弥陀佛,施主好,请问施主找贫僧又有何事?”
正当李岩二人被雷的外焦里嫩时,只听手机中传来一声,只听声音都让人发麻的媚笑:“大师,您不是预定的人家特殊服务了吗?人家现在有时间了,您是过来呢,还是人家过去呢?”
老和尚毫无半点尴尬,只是略有无奈道:“我佛,二位檀越,烦劳稍候,贫僧去去就来!”
看着快步走向一边的老和尚,肉肉好奇道:“咋又是那个女的?师兄,到底啥是特殊服务啊?”
神曲?智能机?特殊服务?还又一次?李岩和荆轲呆滞的对视一眼,这到底是个啥和尚?
还未来得及细问,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让他们对老和尚得道高僧的印象,彻底崩塌成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