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又不是你们家的,有种你谋反,有种你谋反啊,你再了不起也不能自己怀孩子,你再恶心李元婴怀孩子不还是靠他?!有种的你自产自销一个给我看看啊!”
“给我看看啊!”
王氏比娇娘高一头不止,一个是来自北方骑射俱佳的太原妹子,另一个则是南方身材娇小羸弱的润州死宅,两个人的武力值,高低立见。
只是王氏实在没料到尤娇娘胆子这么大,竟然敢直接冲上来抓她领子,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结果被对方揪着领子,劈头盖脸挨了一通骂。
尤娇娘声音细尖,平时说话娇娇滴滴,跟一汪泉水似得,嗲嗲的,不过真放开了嗓子,那又细又尖的嗓子,着实不太好听。
王氏耳膜都快被尤娇娘那尖得不成样的女高音穿破了,尤娇娘说了这么多,但是因为说的太快,又带了润州口音,尤娇娘说了这么一串,什么“谋反”、什么“有病”,王氏被尤娇娘晃悠地快吐了,也就记住了最后一句“给我看看啊”!
屋子里的动静太大,王氏身边的人唯恐主子遇到不测,未经王氏容许就破门而入,一进屋,所有人都傻眼了。
比王氏矮大半头瘦一圈地尤孺人正靠着他们主子的肩膀,似乎因他们的到来受惊,那张美丽的让人窒息的脸上满是惶恐,而他们主子的手正环在尤孺人纤细的腰上,两颊微红……
这幅画面……
好想要捂鼻子。
“出去,谁让你们进来的,给本妃滚出去!”王氏勃然大怒。
门口众人唯唯诺诺脚底抹油跑得比谁都快,跑之前还将门关上了。
王氏看着自己怀里娇娇小小的尤娇娘,冷笑,“还不放手!”
尤娇娘翻了一个白眼儿,施施然离开王氏的怀里,“胸大了不起啊,好像我没有似得。”
说完,还挺了挺自己的胸,鼓鼓的,挺大的!
王氏捂着肚子,差点被尤娇娘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刚才就在两人争执时,外面门响了,尤氏竟然二话不说,跳到了自己怀里,还在她没反应时,将自己的手环在她腰上。
更让她羞愤的是,尤氏竟然把手放在自己的胸前。
“没脸没皮,不知羞耻!”王氏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瞪着尤娇娘恨不得将她凌迟。
尤娇娘皮笑肉不笑给王氏抛了一个风情万种的媚眼儿,她把玩着垂在胸前的长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怎么也比不上王妃您,您这胎怎么来的,您自己心里清楚。”
王氏冷哼一声,整理了被尤娇娘那个泼妇扯乱的衣服,斜眼看着她:
“本妃就是给李元婴下药了,如何,你就算知道,又能拿本妃怎样?”
“没如何,你是王妃,你有种,强-奸一个男人不算什么,睡了就睡了,反正他本来就是你的。”已经和王氏撕破脸,尤娇娘说话就毫无顾忌了,什么痛快说什么。
王氏一噎,她早就知道这尤氏没有外表表现的这么无害,但也从来没有将其放在心上,不过就是个以色事人的,成不了大事,如今来看,这美人不要脸了,还真是美到没有脸皮。
这段时间,一直盘旋在王氏心头的阴霾,突然散了。
呵,尤娇娘这种没脸没皮的女人都可以自由自在的活在这世间,她为什么不可以?
“既然你豁出去了,那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王氏没好气地说道,眉间地戾气却是散的无影无踪,“你跟我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我不去!”尤娇娘终究是怕了,她知道王氏要带她去哪干什么,她一直都知道。
李元婴进了芍药院,三十天没有出去,傻瓜都知道他出事儿了,她虽然对李元婴没有什么感情,但是李元婴这货到底对她真的还算可以,好吃的好喝的好玩儿的都忘她屋子里搬,虽然这家伙后来变心了,又喜欢上了别人,但到底没有害过她。
王氏的手段,她一清二楚,李元婴这货和王氏根本就不是一个段数的,落到王氏手中,李元婴不死也就剩半条命了,万一让自己看到他缺个胳膊少条腿儿的,尤娇娘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
与其这样,还不如眼不见心不烦,她就是个伪善的人,只要没有亲眼看到,她就可以欺骗自己李元婴好好的在芍药院里和他的王妃恩恩爱爱。
王氏哪里会听尤娇娘的,这一次她不会让尤娇娘躲了去,想过肃静日子,门都没有。
于是,她一把抓住尤娇娘的手腕,王氏力气极大,娇娘挣脱不得,只能被对方连拖带拽的揪进里屋。
“你干嘛,变态,你要带我去哪里,我不去,我不去!”尤娇娘挣扎,王氏充耳不闻。
王氏未嫁人时骑马射箭,臂力非寻常女子可比,提溜尤娇娘跟提溜小鸡子似得,轻松的很,刚才让娇娘抓住自己使劲儿摇,不过是个意外。
王氏的卧房,尤娇娘来过好多次,除了摆设,和她的姑射居也没什么区别。
王氏拖着尤娇娘一路走到床下摆放恭桶的地方,虽然这恭桶干干净净,可是娇娘还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王氏走到恭桶边上,狠狠踢了恭桶三脚,然后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原本床下恭桶边上空无一物的地面,在王氏踢三脚后,地板上的石砖开始出现颤动。
片刻后,床底下出现一个正方形,可容一人钻进去的洞。
“你,你竟然在自己床底下修了一个地窖!”尤娇娘用没剩下的那只手捂着自己嘴巴,惊恐脸瞪着王氏,像是第一天才认识她。
你这么牛逼,你家里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