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以为,尤孺人醋劲儿犯了,对王爷那是事事亲力亲为,只有少数明白人清楚,尤娇娘在保护身边两个大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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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四下无人,娇娘忍不住问道:
“你们两个,最近有没有发现,姑射居的异常?”
“王爷来咱们姑射居白吃白喝算不算?”平儿忍不住快言快语。
娇娘翻了一个眼白,“不算!”
碧桃沉思了一会儿,欠身看向娇娘,“主子您指的哪方面,还望明示?”
说道这里,娇娘犹豫了,她斟酌了一会儿,慢慢地说出了一个吓得两个小丫头差点魂飞魄散的答案:
“我怀疑有人在食物中做手脚……”
两个小丫头倒吸一口气,同时开口说道:
“主子如何而知?”
“孺人如何察觉到的?”
娇娘听到两个小丫头的话,慢慢地说道,“我没有什么证据,你们若问我如何查到的,我只能说是直觉,如今咱们院子里住的那位爷,胖得太离奇了,这才多久,以前的衣服竟是一件也穿不上了……这段时间,我也觉得自己圆润了不少,可我这段时间因为风寒,吃东西一直很克制,那这莫名的发胖就很可疑了。”
是的,娇娘也发现自己胖了,只是因为她原本太瘦,纵然变胖也不容易察觉出,若不是李元婴发福得太厉害,娇娘也没有发现,自己腰肢上,莫名多了一些赘肉。
冬天吃得多胖一点原是很寻常的事情,可若那个人,一直在克制饮食,那就很奇怪了。
思来想去,也只剩药物所致这一条。
碧桃平儿目瞪口呆,“这是冲王爷来的,还是冲您来的?!”平儿忍不住问道。
事实上,娇娘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是心知平儿冲动,只说:“无论是冲着谁,敢在我姑射居兴风作浪,就是没将我放在眼中!”
“碧桃,你去查清楚这件事,但愿最好是我的错觉。”说完,娇娘看向平儿,目光有些无奈,“至于你,别让旁人看出什么就可以了。”
原本跃跃欲试觉得主子会启用自己、大干一票的平儿,忍不住泪奔了,主子实在是太太太坏了!
“为什么碧桃有任务,到我这里就只剩下别让旁人看出来呢?”平儿气愤不已。
娇娘听后嫣然一笑,“那是因为你是我身边的人,旁人注意你要多过碧桃,你不如她方便,容易打草惊蛇,只要你不让旁人看出来,就是替碧桃做掩护了,要不然碧桃恐怕不易行事……”
说完,娇娘担忧地看着平儿,“这么重要的事情,平儿你能做好吗?”
平儿小胸膛一挺,小脸熠熠生辉,“当然!奴婢一定完成任务!”
碧桃看着自豪的不得了的平儿,忍不住感慨,主子胡说八道的功力,是愈发强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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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李元婴不会说话,王府在王氏的把持下,里里外外都是她的人,没人会站在娇娘这边。
这一刻,娇娘如此痛恨自己在府中尴尬的地位,没有自己的势力,只能像浮萍一样任人宰割。
为什么会提到李元婴,那是因为娇娘百分百肯定,在食物上做手脚的人,是冲她来得,且下毒的一定是女性。
李元婴树敌虽多,但他的敌人,绝大多数恨不得扒其皮抽其筋,真要在是物理下毒,哪会顾忌他性命。
李元婴变胖,是近期一个月的事情,一个月就将一个消瘦之人一转眼催成一个胖子,这药效霸道可见一斑,可无论是李元婴还是尤娇娘,皆无出现身体发福其他症状,那说明,下毒的人,并不想要他们二人的性命,只是单纯想让他们中的一个变成胖子。
毁容却不伤其性命,李元婴的仇家哪有这么温柔的手法。
那做手脚的一定是一个女人。
若对方是西苑那群女人中某一个因为李元婴宠爱娇娘而心生妒忌的女子,下药时必定会注意不让李元婴中招。
而下药之人明显并不在意这些,可见她对李元婴也不是很在意。
如此一来,对方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
试问整个王府,还有谁会将尤娇娘当做眼中钉肉中刺,还不在乎李元婴的死活呢?
除了王氏身边的人不作他想。
为什么不是王氏自己?
尤娇娘太了解王氏了,王氏若真看她不顺眼,哪里要用这样下作的手段,她有一百种方式让自己无声无息的死掉。
纵然对方察觉到是王氏做的手脚,也会抓不住证据。
更何况……
王氏这么喜欢她的这张脸!才舍不得破坏。
知道王氏身边的人在她食物中添加如此下作狠毒的药,尤娇娘恨不得端着食物跑到王氏身边,抓着她的头狠狠往饭里按。
看好你身边的狗,别让他到处咬人!
看不好自己狗的废物,你这王妃也别做了!
尤娇娘自认为她和王氏是井水不犯河水,她至始至终做得不过是自保,每每都是被迫出来反击,可是这王府不安定因素实在是太多了……
她隐忍不发,有人却将她当成了好欺负的软柿子。
真当她好欺负不成?
尤娇娘知道,这件事不能这么算了,这幕后真凶如此明目张胆的下毒,相比是有恃无恐,非王氏身边亲信不可为。
王妃有什么了不起,都是圣旨给的,你家不过就是一个破空壳子,如今已有科举,百年之后,世家就是个屁!
真以为王妃做王妃身边的狗就能狗仗人势乱咬人吗?
她受够了!别说是一条狗,就算是保护动物东北虎,尤娇娘也要做打虎的武松。
别一个个都在姑奶奶面前蹦跶!
惹了她的都给她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