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张青又是这番说辞,孙二娘不由气得扭过头来,正看到晁勇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由心中一动,笑道:“我听说如今梁山招贤纳士,鲁智深哥哥和那杨志都有万夫不当之勇,勇哥儿何不去请他们入伙。一者解了他们当下困局,二者梁山也多两个好汉,岂不正是两全其美。”
说完,两眼水汪汪的的看着晁勇。
晁勇笑道:“我们这番下山,一者我梦到武松有血光之灾,来此救他。二者便是要去二龙山请他们入伙。”
孙二娘闻言,不由奇道:“武松兄弟现在张都监府里,颇受他赏识,如何会有血光之灾。勇哥儿这梦只怕不准。”
穆弘笑道:“勇哥儿的梦境却与其他人不同,屡屡应验,只怕这次也错不了。”
孙二娘看了看晁勇,除了比一般的江湖好汉更羞涩一些外,也没看出他有什么和其他人不同的地方,不由笑道:“以前都应验过什么梦境?”
穆弘当下把如今梁山流传甚广的神话说了一遍,星辰坠落于晁勇屋子,晁勇梦到呼延灼领兵攻打梁山,然后又梦到火炮配方,制造出威力惊人的火炮。
张青听了却是有些不以为然的样子。
孙二娘却拍着桌子,道:“如此说来,武松兄弟真有血光之灾也未定,那我们却要想法救他出来才是。”
晁勇看到孙二娘如此重义,也是暗暗点头,摇头道:“这事无法说清,不过我梦中武松兄弟只是受了一场磨难,性命倒是无碍。最后还会来到你们这里,我们在这里等着他便是。”
孙二娘却是一个急性子,白了晁勇一眼,道:“你怎的也这般多虑,便是说不清时,也给武松兄弟提个醒,让他好小心些,说不定便避过此劫了。”
张青看孙二娘对晁勇也这般说话,赶忙道:“你便是这般性子,我们又见不到武松兄弟,如何提醒他。再说勇哥儿他们的身份又不宜穿州过府,去了孟州城若被官差识破,岂不节外生枝。”
晁勇摇头道:“他现在正得都监看重,我却是朝廷通缉重犯,若我所梦不实,又被他人看破,岂不毁了他前程,因此去不得。况且武松兄弟光明磊落,便是有人要害他,也必不敢在城里,我们只要盯着孟州城,等打探的仔细再出手不迟。”
张青听了也点头道:“当日我夫妻恐他去了牢城营受苦,也劝过他落草。他却推托不肯,毕竟是做过都头的人,若不是朝廷容不下他了,他恐怕不会落草。”
晁勇也仔细想过了,快活林那般赚钱的地方,先前那团练使指使蒋门神霸占了,又怎会因为武松便轻易放手。
一旦他们陷害了武松,武松那般刚强性子,断然不会忍气吞声,到时少不得又是杀人放火。那时,朝廷必然四处缉拿他,他也不得不落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