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支那人可能弹过这首曲子吗?显然不可能。要知道,滕村俊一的琴室,可是他专用的,除了他的老师久石让,没有人可以进到他的琴室里。而且他在公开场合演出的时候,也从来没有表演过即兴的东西,所以这段即兴,绝对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
结束了演奏,滕村俊一好整以暇地看着对面不远处的刘宇凡。那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眼睛闭上了,滕村俊一发现,他居然都没有看自己的键盘。
“哈哈,这个家伙,他放弃了吗?也难怪,恐怕他此刻的脑子,已经晕成一团了吧。”看着那个支那人的样子,滕村俊一觉得开心极了,那种捉弄到了对方的感觉,让他感觉实在是很有趣。
此刻,在现场围观的人起码已经超过了两百人。不光是〖中〗国人,老外也是好热闹的,这一场豪赌,从一开始,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传遍了附近,许多市民都闻讯跑来观看。而此刻,看着这个泥轰的钢琴手来了这么一段变奏,这些观众们,却静悄悄地,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不少人,都用有些怜悯的目光看着那个来自〖中〗国的年轻钢琴家,显然,他的五百万美金,要换主人了。
没有人相信,在这样短的时间内,会有人记住并现场弹出这么一大段复杂之极的旋律,除非他之前练习过,否则,就算他是李斯特复生,贝多芬再世,也没可能做到这样的事。
王羽佳看着刘宇凡,很想上前安慰他几句,可又生怕打扰了他。虽然她也不相信刘宇凡可以模奏出滕村俊一的即兴,但在她的心里,却还是妄想着奇迹能够出现。
“哎,宇凡太大意了。“郎朗轻轻叹息了一声,不禁为那五百万感到难过。倒不是说他有多贪钱,只不过他也是普通家庭长大的孩子,现在又因为学习钢琴让家里变得赤贫,对钱上就有些敏感了些。
佩里奇也有些发晕,看着刘宇凡,他仿佛是在等待着这个年轻人一脸无奈地认输,然后,就把手里这两张有些烫手的天价支票交给那个泥轰的钢琴手。他对〖中〗国和泥轰的世仇倒没什么大感觉,只是觉得这个来自〖中〗国的年轻人就这么输了一大笔钱,有些可惜。
“嗨,支那小子,到你了。”滕村俊一看着还在闭着眼睛的刘宇凡,神色轻松地喊道。
“哦,好的。”仿佛是滕村俊一这一嗓子,终于把那个出神的〖中〗国钢琴家唤醒了一般,他睁开了眼睛,看着滕村俊一,笑着答应了一句。
下一刻,他步伐从容地向着那架罗兰pf-7走去。
“那个家伙在干什么?他真的要模奏刚刚那段即兴的音乐吗?”
“我想他不过是在装装样子罢了,你知道的,没有人可以在只听一遍的情况下,弹出那样的曲子,李斯特也不能。”
“可怜的年轻人,他就要输掉一大笔钱了。那个泥轰人真是幸运。”
……
看着刘宇凡向着电钢琴走去,小声的议论开始在观众中响起,同时那些人的目光都专注的盯着刘宇凡,似乎在等待着他无奈认输的那一刻。
在人群里,一位棕色长发,穿着一件深色外套,身材健硕的观众,神色有些好奇的看着这场比赛,他漂亮的棕色眼睛里,闪动着一抹莫名的灵动光彩。
场内,刘宇凡已然站到了这架罗兰电钢面前,轻呼了一口气,再度回忆了一番刚刚记下来的那些“术语”。
下一刻,刘宇凡伸出右手,轻轻在罗兰电钢上弹了几个音,似乎在找着音高。
很快地,他找到了那个标准音。然后,他的双手,动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