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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用那么麻烦去开假条,我有通行证的。”冯鹏涛小声念叨着,段容枫挑挑眉毛,几日不见,连阴间的通行证都弄到手了?这家伙不会打算在阴间建立第一大社团吧?
“你能不能给我透个底,才哲小宝贝咋的了?”冯鹏涛的声音里是满满的担心,听说才哲遇到麻烦,他的心都快跳出来了,该不会哪个不开眼的欺负他吧!
“他没事,”段容枫想逗逗冯鹏涛,又觉得这么做有点过分,就好像谁敢拿小蚊子的安危逗他,他会砍人的,“是他姐姐,现在还不能确定事啥情况,你跟着裘五去查查,注意安全。”
“得嘞!”一听不是才哲小宝贝有危险,冯鹏涛的底气立马足了,那突然提高的大嗓门,差点把段容枫的耳朵震聋了,“你就放心吧,这事交给鹏爷万无一失,我这就收拾,马上出发!”
段容枫看看时间,推算着时差,估计国内已经是半夜了:“你出来的时候小心点,别吓到人!”见鬼已经够惨了,更惨的是这只鬼还是个拎着棒球棍的大哥,想想就觉得撞鬼的人上辈子缺大德了,“还有,别忘了我交代你的事,让你那帮兄弟嘴都严点,谁敢说出去,别怪我不客气。”段容枫冷冰冰地说,威胁意味十足。
冯鹏涛把胸脯拍得啪啪响:“你这话说的,我鹏爷的兄弟都是嘴巴最严的,谁敢乱说都不用你动手,我自己就先清理门户!”
段容枫满意地“嗯”了一声,知道他去鬼界的人不少,想把消息彻底封锁住只能依靠冯鹏涛这个做老大的。叮嘱冯鹏涛尽快出发,行动中一切都听裘五的,段容枫挂断电话,溜溜达达回到咖啡厅,才哲和姜文曜都巴巴地看他,段容枫煞有介事地点头。
“真是太谢谢你们了!”才哲那张脸立刻多云转晴,笑得那叫个阳光灿烂,段容枫懒得听他说没用的客套话,拉起姜文曜就走,姜文曜只好扭着脖子嘱咐他尽快回去,没有亲近人引荐,裘五恐怕连靠近海涵的机会都没有。
……
酒店豪华套房里,咖啡喝多的两个人躺在超大的床上滚来滚去,段容枫一门心思滚到小蚊子身上,没注意有人滚累了临时下床倒水喝,段饭桶一溜跟头滚到了地上,正摔在姜文曜脚底下。
姜文曜:“……你也渴了?”
段容枫捂着磕伤的脸,泪眼八嚓地点头。
“老实说,我以为你会接才哲姐姐的案子,一看就能赚不少钱。”把段饭桶扶到床上,姜文曜把自己喝了一半的水递过去,段容枫立马捧过来咕咚咕咚全喝了,间接接吻什么的,简直不能更美好。
“咱有房有车了,装修也基本搞定,还赚那么多钱干嘛!”段容枫说得理所当然,而后捂着还在疼的面颊期期艾艾地说,“而且我现在是伤号啊,谁知道那个高含亮背后是不是有高人指点,真遇到个刺头,我又没力气跟人家打,岂不是丢脸还砸了招牌。”
“唔,”姜文曜承认段容枫说的有道理,可又为段饭桶把他排除在外有点郁闷,“其实我也不是那么没用啊,我也能独当一面的!”见段容枫一脸不相信地看自己,姜文曜急忙挺起胸膛,十分认真地在胸口上拍了拍,把他勇斗黑袍人……的一根毛的事迹说了一遍。
“你看清他的长相了吗?”听说黑袍人,段容枫一震,整个人瞬间紧张起来,抓着姜文曜胳膊的手不自觉地用力,姜文曜一愣,下意识摇头,当时黑灯瞎火的,对方又裹得跟个粽子似的,他能看见就怪了。不过他脑子里有个影像,不晓得有几分是真,他想了想,还是简单描述给段容枫听。
“那人消失后,你在地上捡到一根黑色羽毛?”见姜文曜点头,段容枫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大了,“那根羽毛什么样的?”
姜文曜不舒服地扭了扭,段容枫这才“啊”地一声松开他的胳膊,睡袍下面的胳膊都红了,段容枫心疼地把他的胳膊拉过来小心地揉着,可对刚才问题的结果依然很在意,不住地催姜文曜快点说。
“就是一根羽毛,能是什么样!”姜文曜也来脾气了,赌气靠在床头,对段饭桶的话爱答不理。不就是一根破毛么,居然为了一根毛就这么用力掐他,敢情这饭桶不仅会吃,还会家暴?
“那根毛是不是通体乌黑,深夜里也像是会发光?”小蚊子生气,段容枫比谁都着急,可这件事不问清楚,他实在没办法冷静,更别说安慰人了,“而且拿在手里很凉,上面有非常浓重的阴气?”
姜文曜纳闷地看他,点头:“你怎么知道?你以前见过?”怎么可能,连段太爷爷都说没见过,这只饭桶是在哪里见的?
段容枫抿紧嘴唇皱着眉,靠在床上一言不发,姜文曜推了推他也没有反应,没办法,他只好自己回忆,他记得段太爷爷说过,偷袭他们的鬼身上好像就有几根类似的毛,难道段饭桶也见过偷袭太爷爷和武老头的黑袍人?
这下姜文曜顾不上生气了,在段容枫的大腿内侧肉最嫩的地方狠命掐了两把,段容枫惨叫一声,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小蚊子,你要谋杀亲夫么!”还没怎么着呢,小蚊子就家暴他,呜呜,他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你是不是见过那根毛?是不是见过那个穿黑袍的家伙?”姜文曜紧张地摇晃段容枫,丝毫没关注已经青紫一片的大腿……
段容枫为自己的大腿点了根蜡,坚决地摇头:“我没见过,真的没见过!”
“那你怎么能形容出那根毛什么样子?”姜文曜瞪圆了眼睛,审犯人似的盯着段容枫,生怕露过对方的微小表情。
“我,我是在太爷爷的书房里看到的,我当时还好奇呢,他是从哪儿淘换来这么个东西,刚才你一说,我就想起来了。”段容枫使劲眯着眼睛,他的眼睛本来就不大,再加上腿疼下意识流出的丁点眼泪,姜文曜看了半天,愣是没能在他的眼睛里看出半点情绪。
放弃和那双睁着闭着差不多的眼睛较劲,姜文曜泄气地抱着枕头生闷气,说不上为什么,最近他总觉得段饭桶有什么事瞒着他,每当他或正经或随意地询问,段饭桶总是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什么都不肯说。
到底是什么样的秘密让他这么严防死守?姜文曜有点生气,他以为凭他们现在的关系,彼此间不该再有秘密,可现实却恰恰相反,他能感应出对方心里有很多心思没告诉他,而他又不是个喜欢拉下脸刨根问底的人,结果就像现在这样,他感觉两人间隔着层看不见摸不着的阻碍,总是阻隔着两人更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