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姝还不及将这话听完,她便跃身几个跳跃不见了,风中飘来一声嘹亮的哨响。下一秒,元漓便带人过来了,一瞧见元姝白了脸窝在万逐渊的怀中,立时黑沉的面色就舒了些。
“可无事了?”看了眼钉在离两人不远柱头上的匕首,便伸手要去抱元姝过来。
这若是换了前几日,元姝定是不会给她抱的,念着元漓那会在场上飞出的几支银针,元姝是缠着手搂上了她的脖子。往元漓怀中去时,她清晰的看见了那人眼中一闪而过的激动和喜悦,一时脸燥得慌便错开了视线。暗道不是她的错,若是叫人看见万逐渊抱她的话,堂堂国师传出去不知道还会变成什么。
“只是被打中了腿而已。”
元漓不是没看见元姝脖间的痕迹,只是元姝有意遮掩,她也就不再追问。这厢万逐渊已经取了匕首下来,又捡了刀鞘放好递到了元姝的怀中,看着元姝欲言又止的小动作,便笑了笑。
“静日广擎。”
便是这么四个字,又扰了元姝一夜清心,不过后来得知万逐渊所居的便是广擎宫后,她明了。
这次王府好容易摆个酒筵,却被乱党搅了个底翻,虽然是跑了主谋,可爪牙也抓了大半。个个身形诡异,武功奇特,若非元智等人早已布局,怕是连人都抓不到的。现下,能绑下几人,似乎也是不幸中能舒口气的事情了。
大乱之时,好几命官当场毙命人群之中,虽都是四五品的从官,却也是些人才,为这事元智是大发雷霆。更不好弄的还是二公主,她宠爱的驸马为了救她而亡,当夜便一骑快马闯进了宫去。跪在皇帝的跟前就要求兵符,哭着要去踏平西州,不灭不归等。
“糊涂!二公主此举,虽是不曾追究王府责任,可出兵一事,万万不可。”
距离那夜的事情已然过去几天了,最初的恐慌是消了,可二公主的举动又引起了更大的关注。难得一向沉迷酒色的二公主如此硬气,明明不是个打仗的料子,却抢在最前面。皇帝那夜未来得及表态便称病不朝了,这事生在护国王府,显然是在等着元智给个答案。
元姝静静的站在门外,她本是来找她父王要个入宫的请。万逐渊那夜给她四字,便是暗示她过几日去广擎宫的,她实在是等不了,隐约中她觉得那女人可能关联了自己的身世。不巧,却叫她听见了家臣正在愤愤然。
“下臣附议,如今陛下手中并无过多兵力,届时若是应了出兵之求,只怕是要夺兵权啊!”
愣然,元姝悄了声息转眸,她这脑子果然是比不得这些个家臣们,本来还打算听听罢了,可是越听便越是心惊了。
夺兵权?那得是存了什么样的心思?
“宫里传出消息,陛下确实是病了,在这个时候二公主打这等主意,当真是不得不防,只怕其中有诈。”
“陛下若是有心装病,我们的消息又哪会准呢。如护国王府与四殿下大有相拥护之势,有人自然是坐不住了,之前便料到会有变数,却不知这变数出在了二公主身上。”
那带着冷笑的声音不难识别,便是镇海侯。元姝虽无心政事,可是她这会似乎也听明白了些,事情远不如她想的那般简单,什么冲冠一怒为蓝颜,可能都是个幌子罢了。
忆起那夜二公主扑在驸马身上痛哭的模样,全然是真情流露,饶是元姝眼水差,那也不该看错的说。怎么才短短几日,似乎每个人的一举一动都变的有利可图了呢。
“本王这二侄女,倒是不能小看啊,哈哈,真是应了虎父无犬女。”
元姝一僵,她父王虽然是在笑,可那笑中的肃杀之意浓浓欲发。她知道,二公主这次怕是动真格了。
“主上如今是众人观瞻之首,若再任由二公主跪在龙殿外求兵权,这事便不好说了,不得不说二公主这次是走了步好棋。”
却闻元智满不在意的说道:“便叫她跪着去吧,半月之后,召集兵士入宫救驾去。”
莫说是元姝了,就连里面的家臣大多都是吃了一惊,不敢置信的说道:“救驾?主上的意思是……”
“这次,也不全是糟心事。”元智也不说明,只这句舒了心的话,众人皆是明了。
唯独站在外面的元姝,惊的一个倒步撞在了身后的柱头上,失声叫了一下。
“谁在外面!”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是能更文了,大家别拍砖头~~
预计漓姐姐的时代要到来了~~
大家有啥建议留言就是,虽然俺玻璃心,却还是需要进步的~~\(^o^)/~
【不要直言嫌弃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