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佥大模大样现身在显眼的地方,他站在不远处谨慎观察,是否睡成死猪光听鼾声就知道了,周桐这小子真有两把刷子,原來以前说的话并不是在吹牛。
他这一手还是从周桐那里学來的,周桐曾经提到过,在他出生的那个世界里有一种奇特的催眠术,能够引导人的意识被动进入深睡,这方面的手法有许多种,据他所知的仅有几种,沒想到今日竟派上了用场,真是可惜了,周桐不是这方面的行家,不然,还真的是……唉,再叹息也是多余的。
挥起紫孟剑轻轻一划,一条人命就此到手。吴佥了一眼剑刃上的血迹,轻轻一抖落,血迹一下子消失不留痕。
他背贴着树林加速疾行,腿脚在经过一座小型石雕的时候,不经意间触碰到了石雕的后脑勺。磕擦----地面上有一处草皮活动了起來,惊住了吴佥的脚步,小心翼翼靠近了一点,探头过去瞧了瞧,他犹豫了片刻,不知该不该冒险进去呢?机会可遇不可求,索性豁出去赌一把吧!游移的眼神一定,察周围都沒人,立马弓身像猎豹一样蹿进了活动草皮底下的入口。
周桐去了很多地方也找不到吴佥,为了节省出更多的时间,他一路上都是靠着意念來瞬移赶路,阴暗里的肮脏勾当顺路让他撞破了不少。现在他才明白这里的水很深,以自己的力量根本无力搅动这里的势力乱流从而去改变什么。
“柏悦,你那边怎么样?”手中兵器上的鲜血仍未凝固。
“一切顺利!”从腰间传來的厚重感有力说明了今天的收获,各式各样的乾坤囊袋挂满了一圈。
“那些驯服的羊羔你安顿好了吗?”
“安顿妥当,亭主命我们尽快控制局势,不能被其他亭主抢了风头和功劳。”
“那是当然!潜伏了这么久,等的就是今日动手之时。”
“我从别处听见了一个小道消息,上面的人似乎察觉到我们在下边的这次大举动,好像准备派大批人马下來围剿肃清。”
“这么严重?消息可不可靠?”急促的追问中多了一丝焦虑。
“不确定,但不排除有这种可能,毕竟组织近年來的大小动作太频繁了些,惹人注意是迟早的事,真是搞不懂!像原本那样低调行事就可以了,非要急于求成,得啦!到时候引起正道群起攻之,大家做好心理准备一起到地府相会……”
“嘘!----嘘嘘……你不要命啦?这话也敢说出口?你根本就是杞人忧天,教主的做法不是你我这等庸俗之辈足以揣测的,如果不做好眼前亭主交代下來的任务,你的小命很快可以玩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