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厚笑笑,突然说了一句:“你也不是无人可用啊。”海棉看过去,他望着海棉的眼睛,说了一个名字:“南宫仪。”
海棉这才突然想起这个坑货,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对啊,我养了半年多了!不过他能干嘛?”
黄厚似乎早有想法:“王朝有心削弱我们,如果我们的商队大量换取粮食,他们未必肯给。南宫仪这个人有急智,又有胆色,如今我们领地只是缺粮,其余的宝石、矿石什么的,都是不少的。何不以他为使,来往于王朝之间,用资源暂时换取粮食呢?”
海棉一想,也有道理,立刻道:“他现在关在西山监狱,哥你跟我去看看。老天保佑看守没有把他折磨死。”
两个人一起到了西山监狱,因是临时起意,并无旁人跟随。前面有人带路,很快就到了关押南宫仪的囚室。海棉一进去,还没走近呢,就气炸了肺。
只见囚室里铺着来自瓜洲岛的白色长毛地毯,墙上悬着王朝著名画师所绘的仕女游春图。一张同样瓜洲岛生产的锦榻,上面云帐如烟罗。
里面丝被、玉枕,简直比海棉的大领主城堡还要奢华。
而南宫仪正坐在琴台前,轻抚一把焦尾古琴。旁边的小桌上有酒有菜有肉,他一身白衣铅尘不染,黑发被玉冠绾起,简直翩翩如浊世贵公子!
更有甚者,他面前还坐着四个监狱看守小黑人,这会儿正装模作样地听他抚琴。
砰地一声,海棉踹开牢门:“南宫仪!”
南宫仪一抬头,玉面含笑:“君侯驾临,有失远迎。正好酒已冰镇,君侯请饮一杯,以驱暑气风尘。”
海棉:“……”
他像个主人招待贵客一样,亲自起身,给海棉倒了一杯酒。那酒是盐居岛所酿的糯米酒,而且绝对是品质最好的一批。
海棉深呼吸:“谁能给我解释一下,摩天岛被这个家伙攻陷了吗?”
腾蛇很有些尴尬,毕竟他是狱长。这时候咳嗽一声:“他……在狱中倒卖了不少东西……许多人都受过他的好处……”
南宫仪热情地给海棉添杯置盏,又给她挟了几筷子菜:“外面正是旱季,赤地千里。君侯这时候前来寻找在下,当不是为兴师问罪而来吧?”
这个家伙,他还有恃无恐上了。海棉气不过:“来人,把这货叉下去斩了。”
诸侯是有处决犯人的权力的,这时候已经有小黑人上前,还很有些恋恋不舍地看着海棉。海棉大怒:“没听见我的话吗?”
南宫仪又给海棉挟了一片瓜片糖:“君侯息怒,小可愿戴罪立功。”
海棉本来也不是真有心斩他,只是不想跟他废话而已。跟一个骗子玩嘴炮,她真是没多少信心。这时候只是冷哼一声:“哦?你打算如何戴罪立功?”
南宫仪笑嘻嘻的:“君侯不就是缺粮吗?小可愿意带领商队,来往于王朝之间。为君侯周转粮食。”
海棉都是一惊,暗想这货不会是跟黄厚商量好的吧?
黄厚却是冲她微笑:“南宫仪的智力恐怕比管牧都高。”
海棉心下一怔,这么说来,这家伙居然是个名士?!
不是吧,哪有名士满世界捡漏行骗的?!
她想想还是不大放心:“本侯该如何相信你呢?如果你行商途中逃跑了,我岂不是人财两空?”
南宫仪优雅地指指旁边的椅子,示意黄厚也坐,同时为黄厚也倒了一杯酒:“君侯既然用我,便当信我。”
海棉脑子被门夹了才信他呢:“有了,我先把你弄成奴隶,这样你要逃跑就得先挑战赢过本侯。”
南宫仪一滞,强笑道:“君侯此举不好吧?”
海棉哪管那么多,等到奴隶市场开放的时候,立刻带着南宫仪前往奴隶市场,让店主帮忙打上官烙。
官烙就是在奴隶身上刺上主人的名号,结成正式的奴隶与奴隶主关系。还有卖身契文书等等。
奴隶主可以选择官烙部位,可以是奴隶身上的任何部位。
海棉也不忍烙在南宫仪脸上,毕竟他长得还是很好看的。这时候就令烙在他胳膊上。奴隶贩卖店的店主动作很快,利落地用烙铁在南宫仪左臂上烙下了逐风两个字的古篆体。
海棉这才带着南宫仪回到摩天岛,随后把领地的宝石、装备、首饰,以及制造的烟花爆竹等等都装上,成立了一支规模巨大的商队。
商队交由南宫仪全权带领。
临走的时候,海棉突然叫住南宫仪。
大家以为她有什么事,海棉却是不慌不忙地调出系统菜单,选择奴隶互动。大家眼前顿时出现全景画面。
摩天岛的海港旁边,巨大的商船面前。逐风侯气势如虹地走到南宫仪面前,右手突然出现一块透明固体膏状物。她将此物往地上一扔,威风凛凛地喝道:“趴下!”
南宫仪的脸色终于绿了。这时候却只有走到那块膏状物前,弯腰去捡。
逐风侯走到他身后,腰部用力地在他臀后顶了好几下。
全景画面结束,逐风侯一挥手:“走吧。”
众:……
作者有话要说: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