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朗见此,慌忙摇晃武昂的手臂,示意他打住,停下来,现在局势已经完全不在他们的掌控之内,武家前前后后数百人,脚步慢慢挪动,在武昂动情的叫武昂没有理会武朗的示意,拍着胸脯,想当初自己大伯武天魁便是这般,肆意践踏武天杰一脉,侮辱,谩骂,诋毁,甚至于殴打,无所不为,无所不尽。这么些年过去了,武家一直在大陆偏远之境,物质条件匮乏,在这样的化境下,他们还能翻天不成,今日我武昂也一定要重塑当年的威名。
“呦呵,武天杰你还真想造反不成!武天杰!你!你敢动我一下试试!……”武昂目光转移,看到前后左右全被围住,不由高声叫喊道,不过这一次显然不似刚刚那般底气雄厚,语气有些颤抖起来。
当年武天魁耀武扬威之时,身后总会跟着一只仗势欺人的奴才。天州街上落魄的人,哪一个见到武昂不是躲得远远的,深怕受到无端的伤害。常年道,武者修心,心不善则事不成,事不成则祸端相依。武昂为人如此,今日之举也是在预料当中。
没有回应,武天杰面色平静的向着武昂走来,身旁的刘供奉此时双眼微闭,站在原处,默不作声,仿佛狠下心来,武昂的生死不予理睬一般。
‘咕咚’一声,武昂艰难的吞下一口气,右脚不自觉的向后迈了一步,在武天杰距离他只有两步之时,武昂的心理终于开始崩溃,语气凌乱了起来,“武天杰,我告诉你,你只要动我一下,家主一定不会饶了你,你年纪大死不足惜,要是连累上了其他人,你哭都没地方哭去!你你……”
身后的武飞鸣忍不住了,直接冲了过来,挥拳就要打来,却被武海拦住,跟了武天杰这么些年。当初武家的所作所为,要说愁怨最深的便是武天杰,他等这一天等的太辛苦了,这一刻是属于他的,属于他冤死的妻子,属于他十五年的忍辱负重。
近了,在临近武昂身边之时,武天杰全身的元力再也压不住了,全身上下,不断的喷溅出一道道灼热而雄厚的元力,这一幕看在处在崩溃边缘的武昂眼中,直惊的,手足无措,说不出话来,“你你你,怎么会,怎么体内会有元力波动……这这……”此时此刻,武昂才明白自己是犯了何等大的错。
要动手打他吗?错,打他虽然能够解一时之快,但远远抵不上心头潜伏的伤,要打,让后辈的人去打,武天杰要的是他自行跪地求饶,这种结果,显然比前者更让武天杰解气。疼痛并不可怕,但是在等待疼痛,而疼痛迟迟不降临之时,那种煎熬会让武昂铭记一辈子,这必将成为他武道上的心魔,自此难进分毫。
汗水一滴滴不断从额头涌出,武昂嘴角干裂,目红眼赤,面色煞白,手脚发抖,身体在摇晃间,就要不支。在武天杰的威压之就在旁边的武朗也是没有办法,起初他和武昂的想法一样,以为武飞尘虽然嚣张跋扈,但是其父亲武天杰这些年经脉已废,应该不问世事,或者早已年迈,没了斗气,于是在初见之时,便强横无比,孰料一切的算盘全都错了,武天杰不仅经脉完好,修为也更胜以前。为今之计,便是稳住武天杰,赶紧向爷爷通报,到那时……
“晚辈武朗,见过天杰爷爷。”武朗走到武昂身前,挡住武天杰的视线,面色平静,丝毫不以此时的情况为意,拱手称呼道。
见得少年,英姿飒爽,武天杰心中不由一动,但是少年接下来的一句话,立马让整个武家喧闹了起来:我爷爷正是武天魁……
‘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