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凶狠的一刀,深深刺入少年的腹部。
噌,老者扭了扭刀柄,而后将刀拔出。
鲜血喷涌而出,连肠子都被挑出一截。
在老者的注视下,那截吊在外面的肠子,好像活的一样,扭动着,收缩着,缓慢的缩回少年的身体。
血液的流速减缓,那可怖的伤口,又在十几分钟内彻底愈合。但少年的肚子还在蠕动,似乎是断裂的肠子重新寻找自己的位置似的。又过了几分钟,才彻底恢复平静。
老者眼睛更亮了,将刀丢在一旁,抄起一把斧子,目光转向少年的手臂。
“咔嚓!”
狠狠的一斧,少年的左臂被生生斩断。
伴随着血液,手臂断口处,探出许多肉芽,好似有生命一样蠕动。身体处的截断口,也是一样的情景。
突然,两股肉芽延伸,自动交织在一起。分离的断臂,也被拉近……
一个钟头后,手臂完好如初。
老者眨了眨眼睛,似是思考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竹管,拔掉塞子,随手一抖,燃起一团火焰。
接着,老者用切下少年一根手指,在火上烧了起来。
一开始,少年的断指还被烧的滋滋作响。半个钟头之后,已经被烤焦的断指就好像被洒了烈酒一样,嘭的一下剧烈燃烧起来,瞬间化作一团灰烬。
在将目光转向少年的手掌,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手指早已完好如初。
老者愣愣的看了看恢复完好的手掌,再次扯住少年的手臂,一斧斩下。将少年的手臂,再一次切了下来。
这一次,老者牢牢握着断臂,不让其和身体接触,耐心的看着那些肉芽蠕动。
过了大概半个钟时间,断臂上的肉芽渐渐不动了。可身体断口处的肉芽,越发的活跃。
渐渐的伸长,聚集,蠕动……
老者耐心的看着,等着。五六个钟头之后,一条崭新的手臂,在一团团的血肉中重新诞生了。
而老者手中握着的那条手臂,则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枯萎下去。一股寒风从门缝吹入,断臂化作了灰烬飘散……
“哈哈哈哈哈……”
老者浑身颤抖,纵声狂笑:“真的、真的……那个传说,竟然是真的……”
老者一边癫狂的大笑,一边不间断的挥舞着各种刀具利器。好似屠夫一样,这劈一刀,那捅一下……
一刀,刨开少年的胸膛……
愈合!
又一刀,割开少年的咽喉……
愈合!!
再一刀,切了少年的jj……
嗯……
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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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后。
北霜帝国,黑石山脉南,贝加尔河岸西,黑石村,唯一的一家酒吧。
十来套破旧简陋的桌椅零散的散落在房间四周,壁炉内的火苗不停的跳动着,将另一侧的吧台映出道道的火红。在壁炉旁边,一个鹰钩鼻的猥琐老头躺在一把破摇椅上,眯着眼,一脸惬意的哼哼着叫不上名的小调……
吱呀一声,酒吧的破旧木门被猛的吹开,一股寒风卷着雪花冲了进来。
“妈的,操这该死的天气……”
老头一缩脖子,骂了两句,随后扭头冲吧台喊道:“小泽,门没关严。”
吧台一片安静,无人回应。
“懒鬼,给老子起来。”老头勃然大怒,侧身从旁边的柴堆抓起一块木头,向吧台后丢去。
“哎呦,谋杀啊。”
伴随着一声惨叫,一个十七八岁的黑发少年,一脸忿忿的从吧台后探出头来。
“你这个老家伙才是懒鬼,未老先衰的老懒鬼!午觉都不让人睡个踏实的……”
少年虽然絮絮叨叨的极为不满,但似乎已经很习惯的样子,麻利儿的抄起一根木棍,快步走到门前,将门死死的抵住。
可还没等少年转身,老头再度懒洋洋的开口吩咐道:
“对了,木柴不够用了,正好你也起来,顺便去山里砍一些回来。”
“什么?”少年的声音猛然提高八度:
“风叔,你没见外面下大雪了吗?现在进山路很难走的……”
“废话,要不是下雪木柴能用的这么快吗?!还有,要是碰上雪兔,给风叔抓几只回来下酒。那玩意儿不下雪不出来,这个时候刚刚好。”老头舔了舔嘴唇。
“靠,雪兔才是你的真实目的吧!”
老头一声长叹,幽幽道:“小泽啊,你还记得吗。三年前,也是这么一个大雪天。你躺在雪地里,浑身青紫,是我……”
“嗯,您是我救命恩人,我会给你养老送终……棺材是要翻盖的还是滑盖的?”
“呃。”老头被噎的一顿,这才想到,这个理由自己貌似每周都会重复一次。
“肉分你一半……”老头无奈,一咬牙,用了杀手锏:“再加一瓶朗姆。去不去?”
“去!”
少年的回答铿锵有力。
“该死的小酒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