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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崖下，夜泽在诺维尔的尸身上擦拭了一下刀牙所沾血迹，将利刃收回，看了一眼洛丽塔，叹道：“起来吧，地上很凉的。”

看似晕倒的洛丽塔抖了一下，缓缓从地上坐了起来。抬头看了看夜泽，一双美丽的大眼有些空洞。

“没杀过人？”夜泽问道。

洛丽塔点点头。

“见过熟识的人被杀么？”夜泽又问。

洛丽塔摇了摇头。

夜泽心头有些不忍，但还是漠然道：“刚才他的话，你也听到了。如果我们继续下去，你会见到更多的人死。那些人，至少有一半会是你认识的。”

洛丽塔特空洞的眼神转向诺维尔，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夜泽也不说话，退到一旁，向嘴里丢了一粒回元丸，缓慢调息。

洛丽塔本性纯真，但这并不代表她是傻瓜。之所以会犯一些错误，只是年纪尚轻，再加上受到了太多的庇护。小萝li真正的实力，要远比她表现出来的要强横的多。

夜泽返回的时候，恰好看到洛丽塔被击倒的一幕。

在当时，洛丽塔确实没有抵挡的可能。可是，在气骨吹散的雾气聚拢之前，夜泽清楚的看到，看似晕倒的洛丽塔，将手缓缓的引入腰后。

本来，夜泽想看看洛丽塔想怎么做。可见诺维尔动机不良，担心小萝li吃亏，这才出手。而后，又刻意让诺维尔说出部分真相。

能做到的都已经做了，如果洛丽塔还想不通，夜泽也只能另想办法。

这场试炼，他不光要帮洛丽塔拿到圣徒资格，从第一圣者那里拿到风蛭。

冰恋草，夜泽也势在必得。

过了良久，洛丽塔抬起头：“夜哥哥！”

“嗯？”洛丽塔的眼睛又焕发了神采但夜泽却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

洛丽塔犹豫了下，问道：“夜哥哥，我想跟你说一些话并不长……”

“傻丫头。”夜泽不禁笑道：“有什么说就是了，我愿意听。”

“就知道夜哥哥最好了。”洛丽塔也笑了笑，眼神虚望向远方，幽幽道：“其实，我知道。你，斯内克，还有很多人，都以为我对圣徒试炼不在乎。甚至以为我只是来凑个热闹，玩一玩而已。可实际上，并不是那样。

圣徒试炼我很在意。我不光想得到圣徒的位置，而且还想得到更高的排名。”

夜泽闻言一愣。

按照他的想法，的确以为洛丽塔只是来凑热闹的。可现在看这小萝li还真有什么需求不成？

洛丽塔继续道：“父亲是守墓一族的族长，我是他最小的孩子也是唯一的女儿。他很宠我，其他长辈也很照顾我。但同时，我也被赋予了很多讨厌的责任和义务。我不喜欢那些但又逃离不掉。父亲许诺，只要我在成年之前成为大雪山圣徒，他就允许我做自己喜欢的事。所以，我才来到大雪山……。”

说到这，洛丽塔顿了顿，有些局促的看了夜泽一眼道：“对不起，夜哥哥我不能把全部的事情都告诉你。”

夜泽揉了揉洛丽塔头，道：“没关系，什么原因都不重要。我只需要知道，这个试炼对你很重要就足够了。”

“夜哥哥，谢谢你。”洛丽塔道：“我之前并没有指望一次试炼就能通过。这次失败了，我还会有明年后年的机会。执意选择你做我的试炼守护者，是因为喜欢你。我想和喜欢的人一起试炼，哪怕只是一个过程。”

夜泽干笑着挠了挠头。这算是表白么？

“至于艾德爷爷……”洛丽塔表情有些黯淡了下去：“他一直很支持我，也很照顾我。可我没想到，他竟然会…”。

“这么说，之前艾德是很支持你竞争圣徒了？”夜泽问道。

在得到洛丽塔肯定的答复后，夜泽沉思片刻，又问道：“那个唐纳尔，和艾德有什么关系？”

“艾德爷爷是唐纳尔的曾祖父。”洛丽塔可能感觉到夜泽的表情有些奇怪，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

夜泽心话。

如此说来，艾德想收拾自己也就不奇怪了。从洛丽塔的只言片语中不难猜出，圣徒试炼除了表面上的好处，或许对守墓一族还有着其他意义。自己抢了人家曾孙子的名额，不嫉恨自己才怪。

如果是唐纳尔和洛丽塔一同试炼，诺维尔这样的袭击者，想必都会成为二人的守护者。可因为是自己，就完全相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