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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夜泽的努力，已经有三十三位王级明确表态支持老刀做北方之王，十一头模棱两可，只有几头独来独往的王级有些许微词。

东跑西颠的夜泽，并不知道巢穴处有什么等着自己。搞定最后一个兽魔族群后，兴高采烈的踏上了归途。

等回到环形山的巢穴，夜泽还是感觉到一些异样。

刀牙们的数量好像太过密集了。

将环形山占据又灭了灵琴一族后，虽然夜泽建议老刀将力量整合，以备万一。但老刀觉得没什么问题，还是将刀牙们放了大假。

如果夜泽硬说的话，老刀也会遵从。但为了维护王者的权威，夜泽从来不强行说服老刀做什么。老刀不大愿意，夜泽也没深说。

除了发现刀牙们聚集之外，夜泽甚至还发现刀牙们有了些条理。隐隐的分出多个小族群，同等级的数量均等。

这也是夜泽提过的建议。

将究极体之下，完全体之上，作为常规战力的刀牙分组，每一头王级刀牙带领一支。如此一来，再进行混战的时候不至于一窝蜂的乱杀。以前就老刀一个王级，现在这么多，不充分利用下太浪费了。

看着颇有几分章法的刀牙们，夜泽突然产生了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难道老刀开窍了？

夜泽并没意识到，老刀非但开窍，而且程度远超他的预料。

夜泽钻进洞穴，和碰见的两头王级还打了招呼，一直到了老刀的休息的地方。

“今天你可真安静啊。”夜泽钻进老刀的洞穴，随便找了个地方一趴，很随意的说道：“你把我的意见都听进去了？难得……”

“都是好意见，我当然会听。”老刀没有抬头，问道：“你去做的事怎么样了？”

“顺利的很……”夜泽没发觉老刀的异样，哇啦哇啦的把情况说了一遍，道：“你这北方之王基本已经坐实了。那个几个独行的王级掀不起什么风浪。如果看他们不顺眼，找个机会收拾两个，其他的就都老实了。”

“嗯，不愧是你。”老刀淡淡道：“等王级们将自己统领下的小族群归拢好，就行动吧。收拾哪个，你来决定。”

“没问题，我都想好了……”夜泽下意识的接了两句，突然意识到了不妥。

“老刀？”夜泽狐疑道：“你不会病了吧？”

“兽魔是不会生病的，难道你不知道吗？”老刀缓缓转过头，一对明黄的眸子看向夜泽：“还是，你根本就没了解过兽魔！”

“老刀，你……”夜泽从老刀的眼神里，看到了之前从来没有看到的东西。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有一点能肯定。现在的老刀，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了。

“我的名字是你起的。”老刀幽幽道：“你的名字是什么，可以告诉我么？”

“哈哈，我看你一定是太累了。还是先休息会，我出去看看……”

夜泽打着哈哈，起身准备离开。

“你逃不出去。”老刀站起身，道：“就算我没让其他刀牙封住洞口，你有多大把握可以从我面前逃走？”

夜泽身子顿了下，转身看向老刀，淡然道：“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从帝域来了一头穴魔蜘蛛，说我这里有人类的奸细。不过我一开始是不信的，甚至想要杀了它。直到它往我嘴里丢了一种药剂……”老刀点了点自己的脑袋，道：“吃了那个，脑子突然清醒很多，也明白了很多事。”

“启蒙药剂？”夜泽听比尔巴提到过这个，叹道：“这么看来，你吃的不少。”

“那个家伙说，是十倍的剂量。”老刀淡淡道：“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也难受了一段时间，但效果还不错。”

“看出来了。”夜泽一声叹息，道：“咱们也算相识一场，名字告诉你也无妨。我叫夜泽。”

老刀和夜泽在外域的时候就已相识，认识的太早了。只要是正常人，都能看出夜泽有问题。现在老刀的智慧已经不亚于人类，继续隐瞒没有任何意义。

“我不懂人类的东西，但名字记住了。”老刀点了点头。

“在你把我撕碎之前，我还是有一个疑问。”夜泽问道：“能告诉我，那个穴魔蜘蛛是什么来历吗？我的身份，应该没有兽魔知道才对。”

就算被老刀吞了不能复活，夜泽也要当个明白鬼。该不会是比尔巴那个家伙，当了人类的叛徒吧。

“我不了解那个家伙，只能确认是一位帝皇的手下。”老刀瞥了夜泽一眼，道：“还有，我什么时候说要把你撕碎了？”

“明摆着啊。”夜泽理所当然道：“你是兽魔，我是人类，不同种。而且我又忽悠了你那么久，你不切了我，能消气？”

老刀静静的看了夜泽一会，缓缓开口道：“如果我说我没生气，你信么？”

“不信！”夜泽对老刀的脾气太清楚了，那就是个暴力狂。就算是脑袋开了窍，性子总不会也跟着变吧。

“我自己也奇怪。”老刀叹道：“但我真的没生气，只是感觉有些凄凉。我真的希望，你是我的同伴。可是，我们偏偏隶属不同的种族……”

“草！”夜泽不禁打了个冷战。

发现老刀变了的时候夜泽没怕，老刀表露出威胁的时候他也没怕。可老刀现在这一番话，真让夜泽怕了。怕的后背直冒凉气。

“那个，你可能真的吃药吃多了……”夜泽抬了抬脖子，道：“如果你真念着曾经的同伴情分，就给我来个痛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