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怀向随意扫过还在怔愕反应当中的石家少年人,他把叶浅玉放下来,伸手牵着她的小手往前面走。红衣少年们张口结舌的望着他们兄妹的背影,他们原本以为叶怀向一定要听到他们的道歉才罢休,却不料他明显不在意他们的态度。红衣少年们个个一脸愤懑神色的瞪着他们两个远去的身影。
阮明智望见那些少年们的眼神,他在叶怀向兄妹走近他时,才略有些担忧的提醒叶怀向说:“向弟,我瞧着石家几个少年人的眼神有些不对劲,你归家前的这几日,你们要出来购买东西,一定要我作陪才行。”叶怀向回头望一眼那几个红衣少年人,他笑着点头说:“四哥,我暂且在家安心看几天功课,瞧下石家人的动静。大家大族,这时候却不会来招惹我这个无名小辈。百年的家声,怎能因这样的一件小事,就坏在我的手里。”
阮明智原本是因为担心才会乱了心绪,他瞧着叶怀向镇静自若的神情,笑着点头说:“府城的街上的行人,能安心的逛几天的街。”阮明智这一行人安心的回到阮家,只把事情说给阮家大舅听,他沉吟点头说:“向儿这事处事得对,别人已经欺上来了,就是读书人的风骨也容不得你退缩半步。嗯,向儿,这种风骨值得保留下去,要深刻进骨子里面。但是你在外面的行事,还是要如从前那般待人圆润如水。”
叶怀向听阮家大舅这话脸红起来,他轻摇头实话实说:“大舅,我没有你说的好,我当时没有多想别的什么,我只是气极他们惊吓到囡囡,才会出口说他们两句。我原本瞧着他们窜来窜去,偶尔会冲撞到路人,只觉得他们是少年人的心性,爱在街中打闹玩耍,他们家世极其好,一个个正是少年风华时,轻狂一些也不算什么。他们错就错在故意围拢冲撞过来,居心不良,还惊吓到囡囡。”
叶怀向最恨别人有心想伤害叶浅玉,阮家大舅瞧着他的神色,感叹的说:“原本你外祖父觉得囡囡在练功上面天份太好,她偏偏又是女孩子,要是在这方面太过出色,对她将来的姻缘不好。我已经打算明年春天,不再教她功夫和技巧。现在瞧着这情况,她长得太过讨喜,还是会些功夫好,至少能保得了自已平安。何况这件事情,阮家和叶家两家不外传,外面有几人会知晓她的身手不错。”
叶怀向的眼睛亮了起来,他一直记得叶浅玉来家时,那种娇弱得随时就要散气的小样子。他们兄妹在府城,他对练功只当是強身健体之用,心里实在没有太大的兴趣。反而是叶浅玉很喜欢阮家的一些轻身功夫,而阮家大舅明显是非常喜欢教她,甚至于还特意去翻找阮家早前存下来适合女子练身的功夫。一个愿意教人,一个愿意学,原本是两相情愿的好事。可惜叶浅玉是女子,终究有一天要嫁人。阮老太爷夫妻都认为她要是学得太过強悍,姻缘不会顺遂。
叶怀向笑着点头保证说:“大舅,你放心,我一定招呼囡囡对能继续学功夫的事,绝不许随意跟家里人和外面人言说。就让家里人认为囡囡在这个冬天过后,早已不再学习功夫。囡囡原本就不是爱惹事的性子,只要她不在外面动手,就无人知晓她会功夫。最多大家认为她和阮家的姐妹一样,只是练习了阮家女子原本就要会的強身健体技艺。”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