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珍珠笑瞧着笑闹中的兄妹两人,她听阮家大舅母提过,自家夫婿最疼爱这个妹妹,只是她嫁进来后,叶浅玉长住在府城,纵使她回来,兄妹相处时间不多。她瞧着这兄妹两人,心里总觉得阮家大舅母实在是太过疼爱叶浅玉,那话说得太过夸张了一些。她瞧着叶怀远和叶浅玉两人相处,还不如叶怀茗兄弟和她来的亲近,如今听这兄妹两人凑在一块说话,才知自家夫君的确疼爱这唯一的小姑。她自已也有哥哥,可没有一人会因为她赖皮,就能事事满足她的心愿。
阮老太爷夫妻的眼底有了深深的笑意,家里的孩子能够自立成才,兄弟姐妹们相亲相近,妯娌姑嫂能够相处融洽,已经是幸事。前院传来的琴声笛声,都不能再扰乱他们的心绪,叶浅玉年纪尚小,许多的事情可以徐徐图之。叶怀远抱着叶家兴一块跟着玩闹起来,王珍珠打量阮老太爷夫妻的脸色,笑着问:“外祖父,外祖母,会不会太过吵闹了?”阮老太太笑着摇头说:“他们闹得好,正好遮挡了前院的那些杂声。”
今日,白雅正和白纤蔓用完早餐出来,两人没有瞧见叶浅玉几人,白纤蔓问过叶老夫人之后,知道他们一行人去了城门,她面对叶老爷夫妻时还有一个笑脸,背着他们时脸色阴郁得可以滴水下来。叶老爷夫妻和阮老太爷夫妻早早约人聚会,这时便一块结伴出了门。白雅正拿着书,伴着叶大美坐在屋檐下,白纤蔓一直站在院子里,双眼望着关住的院子门。
白雅正父女心里有些瞧不起叶家人,面上多少会带出一些痕迹,阮芷妯娌三人也没有心思热脸去面对冷脸。三人各自找了源头,回到自家院子里歇息。白纤蔓这时拉开了叶家的院子门,久久的候在院子门外,四处瞧着四周的动静。同时也等来了几个俏丽的小女子,那些小女子的目光,自是往纪家的院子门望了又望,顺带望到小美人一样的白纤蔓。情敌们相见,各有别样的心思。小女子们既然敢背着家人出来瞧男人,一个个自然是在家里极其受长辈们宠爱,才能娇养出这般胆大包天心眼多的女子。
新年里,小女子们互相见面后,笑着打着招呼,问长又问短互相试制出对方的有没有面见过那人。纪家和叶家的院子门外,娇嫩脆生生的声音连成一片,只是纪家的院子门,一直未曾打开过。外面的人,能听到里面有人行走,却未曾听到传出说话的声音。一群小女子们聚在一块,说着话越说到后面,暗中比了各人的家世,私下对比了各自的容貌,又说了各自所学的琴棋书画。
白纤蔓先受了小女子的冷眼,经她三言两语解释后,以纪家邻居叶家的姑小姐身份,享受各位小女子对她的热情亲近。她旁观见证了小女子们之间的争风吃醋,温和大方的劝和着各位小女子,笑着提议说:“你们这般的争下去,伤了各自的和气,传出去影响名声。不如大家聚在一块,弹琴斗书艺,看谁能引那人主动出门,就算谁赢了这一回。输的人,以后无事不可再出现。”
小女子们听这番话,都有些意动起来,她们每次背着家人来清风街,次数多,可是呆得时辰却不长,她们很少能碰见纪家的人。有白纤蔓出面牵线,她们自觉得眼前这个小女子实在贴心。她们人人都学得一两样乐器,只是出门手中都未曾带出来。有人开口同白纤蔓商借,自有人跟着开口,白纤蔓一心要做一个大方好女子,她笑着进门把事跟白雅正夫妻说了。白雅正只当是小女子之间的一场趣事,笑瞧着白纤蔓说:“做事要公平合理,不如相约下午的时辰,大家带上自家用习惯的乐器,这样输赢起来心服口服。”
白纤蔓得到白雅正的支持,自是出去又细致周到的跟小女子们讨论一番,大家约定好时辰。白纤蔓等到那些小女子一个个走远后,才满眼的欢喜进了院子门。她只管围着白雅正和叶大美打着圈子,她和白雅正父女说着下午比拼的事,父女两人把事细想一遍,两人笑逐颜开看着对方。白雅正心喜女儿小小年纪,短短的时辰里面能结交了这么多的朋友。她小小年纪,便有这般擅长交朋友的好手段,将来嫁进石家去,一定能当家理事。
叶大美瞧着父女两人脸上的喜色,她不得不收敛起眼底担忧的神色,暗自开解自已,不过是小女子们之间的趣事。叶老爷夫妻回来,听得叶大美一语,叶老夫人皱眉头,叶大美见后笑着轻描淡写的劝说:“年节时,小女子们聚一块热闹,蔓儿爱交朋友,大家在一块弹琴吹笛子增进友情,她认识的朋友多,下次她也肯陪我回家。”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