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半天穿梭在人群中找了半天,那白影就像突然蒸发了似的,无踪无迹。
沈稼辚和鬼三也追她而来,沈稼辚累得呼哧带喘:“丫头,怎么回事?”
洛醺茫然四顾,带着哭腔道:“我看见我叔了。”
谁都明白她口中的“叔”是指沈稼轩,沈稼辚道:“不可能,一定是你太想我大哥看花了眼。”
鬼三却不信沈稼辚的话,他跑着在附近又找了半天,最后还是悻悻然而返:“奶奶,大概真是您看花眼了。”
洛醺摇头:“不对,那个人一定是他,茫茫人海中哪怕只看他个后脑勺,我都能清楚的认出他来,并且,我感觉这气息中有他的味道,不信你们用心的嗅嗅。”
沈稼辚一拍脑袋:“魔怔了。”
鬼三也偷偷在心里感叹:“走火入魔了。”
无论怎样,洛醺就是不肯离开,沈稼辚拗不过她,于是带着她重新回来铁匠家,开了门铁匠愣住:“落下啥东西了?”
沈稼辚重新把他拥抱:“我舍不得你。”
铁匠呵呵笑着推开他:“你舍不得谁我知道,别逗了,到底咋回事?”
沈稼辚指指洛醺,悄声道:“这丫头不肯走,行啊,老子整年到头的忙,这回就算游玩了,既然游玩,明天你开始带我们逛逛大北平。”
于是,洛醺就在北平住了下来,第二天她没有听从沈稼辚的安排去游玩,而是又去了发现沈稼轩行踪处寻找,准备守株待兔,早晚把他等出来。
从早晨等到中午,鬼三当然陪着,听见她肚子咕咕叫,建议:“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吧,饿坏了身子可无法找咱家爷了。”
洛醺点头,两个人就近找了家小馆子,简单的馒头青菜,洛醺刚想吃,忽然听见有人喊:“洛醺!”
她循声去看,竟然是司徒盏,他正在另外一张桌子上吃饭,奇怪的是他身后伫立着五六个彪形大汉,且那几个人同样的西装革履,负手在后,威风凛凛,不吃饭不说话,泥塑木雕般一动不动,一看就是训练有素。
司徒盏奔洛醺而来,那几个彪形大汉就紧随他身后,洛醺也起身相迎,毕竟司徒盏帮过自己,昨天差点离开都未和人家告辞,说来有点惭愧,于是主动热情道:“司徒,你也来吃饭。”
司徒盏嗯了声,随即坐在洛醺旁边道:“我去如家旅馆找你,伙计说你退房了,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
洛醺抱歉道:“我住进一个朋友家里,打算等下通知你的。”
分明在撒谎,但司徒盏也非常高兴,看着桌子上的饭菜非常简单,喊过伙计:“把你们这里所有的招牌菜都给我端上来。”
伙计遇见个阔绰的客人,乐颠颠的去吩咐厨房。
洛醺看了看司徒盏背后那几个彪形大汉,压低声音问:“他们,是谁啊?”
司徒盏脸色刷的冷下:“不用搭理他们,一群疯子。”
洛醺不知他在开玩笑,悄声道:“我们,报警吧。”
司徒盏怔住,忽而哈哈大笑:“北平的疯子都听我差遣,不怕,我们吃饭。”
洛醺半信半疑,眼睛不时地溜向那几个彪形大汉,有点惧怕。
伙计端着菜过来,司徒盏一转身,想给洛醺点些这个小店特色的鸡蛋滚糯米糕吃,这种类似甜点的主食一般女孩子都喜欢,不料伙计那一句“您慢回身、油着”还没吆喝完,司徒盏的胳膊就碰在伙计身上,伙计手一抖,盘子里的汤水洒了出来,不多不少落在司徒盏袖子上。
伙计没等开口说对不起,司徒盏身后的彪形大汉冲过去一个,抓起伙计就丢了出去,砸在另外一张桌子上,那桌子边还有客人吃饭呢,顿时嘁哩喀喳碗碟碎了天啊地啊的客人跑了。
洛醺惊呆,突然拉着司徒盏就冲出门去,边跑边喊:“真是疯子,我们快逃!”
司徒盏也不反抗,随着她嗖嗖的飞奔,跑到实在跑不动了才停下,回头看看那些人没有追来,洛醺才放心。
只是心才放到一半,他们所处这条小街的前后突然冲出来几十个同你五六个彪形大汉同样装束的人,堵住他们的去路。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