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玉秀被聪明的洛醺夸奖,都飘飘欲仙了。
唯独沈稼轩眉头紧锁,感觉贺青松肯罢手,不是因为葛玉秀的闹,或许是与洛醺有关,他看洛醺的眼神总是笑盈盈的,这让他蓦然想起当初在北平时大总统看洛醺的眼神,贺青松和大总统一样,都是注重仪容和名声之人,不同的是大总统懂得适可而止,这贺青松未必能如此善罢甘休,他隐隐担心。
“洛醺啊洛醺,你何时让我省心!”沈稼轩心里感慨一番,忽而笑了,想自己不也是好色之徒吗,当初洛醺还担着儿媳的名分,自己不也是没有把握住感情的洪流,既然娶了美人,就应该享受爱护,剩下的一切,有自己在,谁都别想伤害洛醺,保护妻子儿女这是一个男人的责任。
贺青松果然就是沈稼轩想的这样,往回走的路上,锅子不免煽风点火:“老爷,就这么算了,这藏獒多名贵,这也是咱贺家威风的一面。”
贺青松冷然一笑:“不算了难道还杀了那个孙猴子,杀了他如碾死一只蚂蚁,但我就会得罪洛醺,沈家不是才搬来吗,来日方长,咱们走着瞧。”
锅子提议:“要不我找几个无赖把那个可恶的孙猴子痛扁一顿给您略微出出气。”
贺青松一摆手:“沈家先放一放,当务之急是对付黑寡妇,时不时的抽冷子袭击,真是烦不胜烦。”
锅子又建议:“要不我带人攻上半拉山,把黑寡妇给连窝端了。”
贺青松瞪他一眼:“竟说大话,这么容易何必让我烦心,黑寡妇一个女流之辈,不单单功夫好枪法好,计谋也多,不可轻举妄动,得想个万全之策。”
他让马得得的慢行,若有所思,忽然眼前一亮:“或许,我们可以把黑寡妇和沈家撮合成敌人。”
锅子就愣了,只听说撮合成婚姻撮合成买卖,没听说敌人还能撮合的。
贺青松道:“容我仔细想想。”
一条藏獒换一个美人,他还有些不好意思,感觉自己占了沈稼轩的便宜,但自从见了洛醺,再看自己后院那些妻妾,当如粪土,男人毕生所为不过财富美人两种,财富自己不缺,独独缺少一个冠绝天下的美人,现在老天给自己送来岂能错失良机,然而接下来的这件事,让贺青松觉得洛醺不是天上掉下的美人,而是天上掉下的灾星……
洛醺又闯祸了,这回闯的还是无法收拾的大祸。
因为难得清静几天,她和沈稼轩开始研究寻宝的事,种地需要来年春天,寻宝却没有节气限制。
按镇上人的说法,当年皇太极把那个女子安葬在山下,洛醺忽然想起风水一说,皇太极也不能不讲究,所以,半拉山下哪里风水好,差不多就是那女人的坟墓,就算像父亲说的,皇太极当时是装样子,埋的不是人是宝藏,他也必须装得像,也得选个风水好的地方。
和沈稼轩提及,他也赞同,但觉得皇太极非等闲之人物,不会单单找个风水好的地方随便埋藏那么多的宝物,这里面怕是有玄机,比如他经常在评书上和古籍上看过,藏宝楼埋宝地,都会设置很多机关,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不能轻举妄动。
告诉了洛醺,他就带着老杜老鲁等人去买犁铧等物,为来年的春耕做足准备。
洛醺很闲,就带着几个闲人,诸如孙猴子皓暄嘎子英子等等,来到半拉山下,按照自己从街边那些算命打卦,跑江湖的术士口中学来的风水知识,比如前有望后有靠,前面最好是河流潺潺主财运,后面是斜坡倚靠主官运,她踅摸来踅摸去,终于踅摸到一处风水宝地,此处属半拉山南坡,不远处一条河水如白玉带,完全符合风水学说,于是她手一指:“这附近找找。”
找什么?寻宝之事目前只她和沈稼轩两个知道,所以大家面面相觑,跟着她瞎转悠不过是为了玩,不知道还有重要之事。
洛醺想想,这样道:“看有没有坟墓或者拱出的土包。”
大家更不懂了,洛醺古怪顽劣谁都晓得,你抢人家轿子杀人家的藏獒都还有情可原,好歹是人该玩的东西,你没事玩扒坟掘墓,这不仅仅有点损,这还有点瘆人。
“洛醺,咱不如上山打兔子。”孙猴子建议玩这个。
“你懂什么,让你找就找,找到后挖下去看看。”洛醺非常坚定。
于是大家就遵命的四处找,皇天不负苦心人,或者说是皇天都跟贺青松过不去,找到几个土包,像是坟墓,但没立碑,看上去还挺荒芜,洛哈哈得意的笑:“挖!”
就把贺青松的祖坟给刨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