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如此离谱的赏赐,那些魔教的大师姐们,自然是满脸欣喜,赶紧丢下菜盘酒杯哄哄地起身离席,对着御座山呼万岁,行三跪九叩大礼,以谢浩皇恩。
而另一边的那些御史言官,文武朝臣,却是一时间脸沉无比,开始彼此咬着耳朵窃窃私语……只是看着皇帝正在兴头上,没有那个笨蛋有胆量当众说出来罢了。
“……唉!耻辱啊!我堂堂天朝上国,竟然沦落到要靠一帮anv人去脱裤子御敌的地步了!”
趁着众人都在说私话的时候,某位胡须花白的老年御史,也悄悄凑到费立国大学士的身旁,满脸正气地叹息道,“……如此牝ji司晨、群魔舞之举,长久下来必然酿成大祸,以至于国将不国……请问费大人,您对这样的怪现状,心中难道就没有一点想法吗?”
“……那又能如何?难道让那群阉人去脱裤子吗?还是让你我这等酸儒老朽去赤膊上阵?”
费立国当即就鄙夷地斜了他一眼,对这位只敢私下说坏话的同僚,实在是半分尊重也欠奉,“……不管怎么说,这洋人好歹是被击退了,京城也总归是保住了……莫非阁下觉得朝廷应该过河拆桥不成?”
“……唉,虽然这么说确实是有些刻薄,但魔教一旦尾大不掉,终究会是个祸害……”
不知是不是没听出费立国话语中的讥讽之意,那位老御史还是一脸的正气,有板有眼地说道,“……为保朝廷安泰,实在是务必要掐灭于萌芽之中。还请费大人与老朽一同联名上奏,痛陈其中利害,请皇上亲君子、远小人,勿要被此辈jian人蛊惑……”
听到这一完全出自于嫉妒心的荒谬建议,费立国大学士终于忍不住吹胡子瞪眼了
“……糊涂!如今洋人的兵马只是略微受挫,还待在燕子矶没走呢!京畿驻军又不堪御敌。朝廷除了倚重魔教,还能有什么自保的办法?你若是不怕丢脸,就自己去胡闹吧!别自说自话地把老夫当枪使!”
……
总之,在令人陶醉的胜利之中,这场夜宴最终还是尽欢而散——前提是不算那些朝臣们的难看脸
然后,到了次日下午,昨夜纵酒狂饮的康德皇帝,刚刚着刺痛的脑袋,从难受的宿醉之中清醒过来,就从某位欢呼雀跃的小太监口中,得知了又一个特大利好消息。
——这些天来悍然闯入长江,a扰京畿多日,害得他食不下咽睡不安寝的西洋舰队,今天竟然已经放弃燕子矶水寨,尽数拔锚起航,夹着尾巴灰溜溜地逃走了!
这都是芙蓉圣nv一战破敌,令洋人心惊胆寒的成果!简直就是立竿见影啊!
于是,在这一个胜利接着一个胜利的鼓舞之下,康德皇帝对魔教的好感,又往上升了一个巨大的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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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战线的另一边,丹尼尔中将提出的那个关于连夜剃度一批“速成和尚”,然后挂一串念珠luo体出征,以此来破解魔教阵的逆天狂想,临到末了,终究还是没有得到实现。
因为,在兵败玄武湖之后的次日,也就是九月二十九日上午,某艘从上海方向赶来的快船,给菲里.泰勒上将带来一个很糟糕的坏消息,迫使他草草结束了此次远征,开始准备向上海回撤。
——大金朝廷当今唯一堪战的海上力量,常年讨伐革命党舰队的福建水师,已经奉命北上进驻杭州港,对防务空虚的上海租界虎视眈眈!
至此,双方较量的主战场犹如钟摆一般,在从上海推进到了南京之后,又一次从南京移回了上海。
翔龙帝国在灭亡前夕垂死挣扎的最后反击,就此轰轰烈烈地全面展开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