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末将闯下大祸了!”周护不似作伪,皱着眉头,很是苦恼地说道:“前些日子,在返回大陆的途中,停留泉州附近水域补给的时候,登山到了一座庙宇之前,结果被延请入内,与一个头陀进行一番交流。好笑的是对方竟然奉劝末将归入他们门下,大怒之下,捣毁了那家占了山中绝佳去处的庙宇,遭到了一群秃头的围攻,对方功力倒也算是厉害,如果不是大军弹压,恐怕末将就要吃亏了。后来,末将听说他们找到了京师,向朝廷提起了诉讼,状告末将破坏了佛门净地,打伤了多名信徒,要求朝廷给予公正呢。”
说得很是调理,但是吴仁义却是明显感觉到对方言不由衷的样子,盯着他看了一会,突然想到了一个妙招,学着那名巫师,也可能是个和尚的样子,轻轻抬起手来,呢喃几句之后,将对方神识迷乱,然后提出了一些疑问,终于明了了对方竟然带回了两名外族女子,并且藏在了郊外某个镇上。
无奈地摇摇头,吴仁义走出了监舍,关注一下连续受到打击的监狱长,带着些许郁闷回到了大元帅府衙,与丁奉进行一番密商之后,采取了一个令人惊讶的措施。
“经过朝廷审决,辅国将军,水军大都督周护,违犯法规,擅自带人侵入摄政王府,打死打伤数人,奸淫良家妇女未成,迫死人命,又有带兵损毁佛寺,致伤十几人罪行,判处该犯死刑。鉴于该犯人曾经屡立战功,为了顾全其体面,钦命狱中自裁;另外其家人一同处置,妻子弟妹众人,流放海外,终生不得进入中土,钦此!”
一艘大船载着周护棺椁,以及三十多名直系亲属,在上百名官军押解之下沿江东西,向海外行去。吴仁义等多名高官站在下游某处高坡之上,一直目送大船消失在大江转弯之处失去踪迹,这才闷闷不乐的回到了京师之内。
洛阳,接到吴仁义派人送达的密信,刘禅安置好信使之后,马上找来了顺子和雷子,任命两人为瑶山第一旅旅帅、副旅帅,同时提拔了两名表现突出的队长作为营长,接替他们原来的职务。
“注意,你们到达西北地区之后,首先与严川将军联络,了解相关情况。根据大将军的指示,你们也可以秘密派出一支人马,联络胡小子下落,千万不可莽撞明白吗?”
一队千人精兵趁着夜色,悄然出了北门,坐上了事先准备好的几十艘大小船只,在此之前,运送战马和粮草的船只,已经在虎头副旅帅亲自带队押送至下西进,黎明时分即到达了预定第一站:弘农郡地界,与河防部队联络之后,补充部分物资,将战马卸下船只,等后续主力到来之后马不停蹄,沿着河道南部继续西行。三日后,与严川的接应部队秘密联络,趁夜间进入西京休整,等待后续物资到达。
“师兄,接到蜀王秘密信件没有,我们下一步的行动可是需要您的指教!”顺子和雷子他们几位主官虚心求教说。
“别,师兄可不敢擅自指教你们这些龙卫序列的骄子,不过可以给你们一些忠告:即日起,忘掉自己的正规身份,就以地方马匪的面貌示人。另外,不到危急时刻,你们也尽量少用火枪火炮,我知道你们的强弓硬弩可是当今所有部队中最为犀利实用的。第三点嘛就是你们可以把我这里,或者是在西面合适区域选取一个立脚点,随时秘密派人与我,或者拿着我的秘密信件,与活动区域附近的可靠军政官员联络,以取得他们的随时补助。”
仅仅在西京度过了一个白天的休整时间,这支千人秘密部队又是趁着夜色悄然出了西京城,迅速消失在西北地区的夜幕之中。
“将军,前面的河流已经开始解冻,战马可是没法渡河的!”前出警戒探路的一名小队长快马回来报告,雷子和顺子旅帅打过招呼,亲自向前面侦探。过后马上命人从附近树林里取来木材,结成临时浮桥,主力部队得以小心的向河对面移动。先头部队正向岸边高地扑去,一阵弓弦声响,吓得带路的队长大喊一声:“小心,有敌人埋伏!”迅速滚落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