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乔霜也没了影子,姜凤只觉得好似又失落了一角似的,意态怅然。
碧泉此时回过身来,幽幽道,“既然阿凤对乔霜有意,又为何席间婉拒,难道让第三人进门这种事,还要我们哥俩个再三张罗才显得诚心不成?”
姜凤心中那些莫名的失落啊,惆怅啊登时都飞到了九霄云外去!
赶紧辩驳,“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啊,你们两个都误会了,诶,今天……”
今天请的这叫什么客啊,大家都不欢而散。
可是这些话说出来又好似在怪两个老公似的,姜凤是怎么也不敢说出来的。
诶,这就是老公多了的坏处了。
总觉得有些愧疚,对不住他们似的,所以行事之间,就带出来点小意宽纵。
若是她只有一个老公,那说不定现下姜凤也跟邻居赵大兰似的,在自家里就是说一不二的女王。
所以啊,姜凤是真没有再多娶的念头了,这两个都摆不平,自己有那个本事搞定第三个么?
说不定老公越多,自己的地位反而越低了呢……
碧泉似笑非笑地瞥了眼姜凤的头顶,“簪子都带到头顶了,阿凤还不承认呀?”
如果说一开始就让乔霜插足的话,碧泉肯定是满心的抵制的,就像是当初在河边他故意说了些话要打消乔霜的绮念,结果把乔霜给气走了一样。
可是经过这么一场生死关口,又跟林静航两个人商议了这么些日子,制订了接纳老三的方针,碧泉似乎已是想得开了。
就算是乔霜此时入门,也顶多受点兄弟俩的小排挤而已。
毕竟,这世上一妻多夫郎的家也有不少,哪个后进门的小弟不是要一开始吃点苦头的。
莫说老三了,就是那转学来的小学童还要受同窗几下捉弄呢……
谁知道这乔霜倒是心大!
也不晓得他这拒绝是真的有风骨,还是以退为进啊!
姜凤自然赶紧喊冤。
“我真的没送过那个簪子啊,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碧泉苦笑着摇摇头,“若那个簪子跟你关系,那乔霜怎么会那般模样?”
他能说乔霜当时微带得意的笑容,倒是让自己想起了林静航当初的表情么?
就是那年林大爷生日,终于也得到了木变玉的发簪那会儿?
想来,自己当年也是如此了。
不过,至少自己还有一点值得安慰,那就是自己的比他们都早……
嗯,这种事,还是不要拿来刺激林大爷了。
碧泉苦笑地摇摇头,“我们也回去吧,余下的让管家送就好。“
说着便朝院里走去。
呃,这表情,是自己怎么也洗不白这嫌疑了么?
老纸真的跟那簪子没什么关……
诶,等等,好像,有可能,大概,还真的有那么点关系喂……
当初,自己初到东临驿,为了探查那些绑匪的动向,跟澜雨一道上街,自己好像是挑了支老桃花木的看了看,后来也没买就放下了,难道,这支就是那支?
姜凤的脚步迈得越来越慢,越来越慢。
突然有一种老纸变成了女版楚留香四处留情的感脚怎么破?
姜凤陷入了纠结愧疚之中,不知不觉的就落后了碧泉老远,差不多有五六十步了。
碧泉走了一阵,这才发觉身侧无人,转头看时,见姜凤背着手,低着头,一副做错了事的检讨模样。
真是不禁又好气又好笑,正要开口,却瞧见了姜凤背后的人影,不由得面色就是一变!
姜凤忽然觉得两道劲风袭来,一道在前,一道在后。
那在前的,却是把姜凤搂在怀里,与在后的那人当空对了一掌。
“岩叔,你这是何意?为何要袭击我家妻主?”
碧泉望着对面那面色不善的老者,语气也变得冷了。
他这一下动作兔起鹘落,迅猛之极,却也不小心地扯到了伤处,背后隐隐做痛。
姜凤被碧泉护在身后,此时才醒过来,原来却是岩叔躲在背后袭击自己!
不由得嘴角直抽。
自己是跟这个大叔犯冲吧,每次一见面,他都要给自己点厉害瞧瞧?
岩叔戟指骂道,“老头子不过是要教训一下这个无情无义的女人罢了,哪里说的上偷袭?难道我用了全力不成?”说着一掌拍出,却是向着身侧的一株小花树。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