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头上的夏军士兵闻听是大辽兵马来了,都是一愣,这也太快了点吧。不过显然对方还不知道啸峰关已经被大夏占据,城头上的一个,队正闻言,一边派人速去通知将军,一边对着城下喊:“将军稍等片刻,我家守备马上就来!”
冉阅听了手下士兵所言,微微一沉思,嘴角露出坏笑,对着手下都校吩咐了起来。虽然辽军突然回返,让冉闪有些措手不及,但是这半天多时间里冉闰也并没有闲着,将关内有头有脸的辽国富户,商人,贵族全都杀了,而挖出的粮草除了留足军用之外,剩余的粮草全部发给那些奴隶,仆人,还有关内的百姓,啸峰关内居住的百姓并不多,所以并没有消耗多少粮草。而那些强壮的奴隶和仆人在拿到粮食和自由之后,自然将夏军当成了救世主,十分踊跃的帮着运送各种城防器械,加固城防,城内的忧患可以说基本无碍了。
唯一让冉闪头疼的就是啸峰关的城墙,实在是有负一个关隘的名声,而城墙的加固。加高兴不是朝夕可成的,所以冉闰只能退而求其次,一边增强城墙防御,一边对城内的建筑进行改造。并在啸峰关后方,再次立起两道营塞,毕竟啸峰关面积有限,军队就算在多,也无法施展。
吱嘎,啸峰关的大门缓缓的被打开,昨日的血战痕迹早就在被大雨清扫的干净,而在城外的先锋将,耶律布黎也没有多怀疑,大营被袭,仅剩的粮草也被掠夺一空,如今大军已经粮草断绝,耶律布黎从昨天到现在也只吃了一把炒米而已,肚子里早就饥肠辘辘。想着进了关内,要好好的吃一顿。一拉马缰,连人带马快速的冲进了关内,而在他身后,三千兵马也向着城内涌去。
马蹄声阵阵。走了几十米,耶律布黎终于发现有些不对劲来,怎么没看到一个守军士兵出现,耶律布黎怎么说也是沙场悍将,在冷静下来之后,一股强烈的危机感从心头升起:“不好,中埋伏了,后撤,快撤退!”然而在大雨之中,他的声音太过渺小了,虽然他已经觉得可能中了计,但身后的士兵却不知道,耶律布黎扭过马头往后跑,却被那蜂拥而入的自己人给挡的死死的。
“哼,给我死!”那雨幕之中,一声若有若无的喊声响起,一道金阳闪亮的光芒穿过雨幕,耶律布黎心头大振,全身上下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杀机将他锁定。耶律布黎的水平只有二流中等水准,也算是很厉害的将领,感受到那强烈的杀机的瞬间,耶律布黎就往马下倒去,然而他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那道金阳箭透肩而过,带着强大的冲击力,将其带飞出去。
而随着这道箭矢,那层层雨幕之中,无数的暗箭从四周的房舍之中,城头之上。两侧的巷道之中射出,好似无穷无尽一般,密集如蝗,呜呜呜。一声牛角号的号角声穿透那层层的雨幕传递到整个城中,大夏军从四面八方杀出。对着那些在箭雨中幸存的辽军逐一点名,不到三刻钟的功夫,两千多辽军身首异处,只有数百未来得及进城的辽军侥幸逃了出去。
雨蔡中,冉闪就好像是一个死神,对着手下命令道:“在关外遍布木柱,将这些辽军尸体绑到柱子上!”
啸峰关被大夏军占领的消息随着逃兵而回,被韩德让和乐毅得知,剿”点让闻听之后。半晌不语,耶律斜输却是满脸的忧虑重蟹,刊!“元帅,夏军占据了啸峰关,怕走出奇兵奔袭国都,如果大雨连绵,正是最好的掩护,国都那边会不会
韩德让直接挥断耶律斜输的话头,道:“国都里还有三万亲军狼骑,以及数万守卫军,夏军就算奇袭国都,也难以片刻攻下,当务之急是拿下啸峰关,绝对不能让夏军阴谋得逞,乐大将军,此番我辽军步兵折损大半,收拢的残兵士毛低下,不堪大用,如今我等失去了粮草,急需打通啸峰关。才可能有接济,时间紧迫,还要拜托你燕军精锐打先锋,我军从旁协助,时间紧迫啊!”
乐毅并没有反驳。如今两军是一个绳子上的蚂姊,失去粮草,军心涣散,军队随时可能崩溃,还不如趁此搏一回,取回啸峰关,进入大辽境内之后,就算在难也能弄到些吃的,再说韩德让所说所以乐毅直接点了点头,甘愿充当先锋。
乐毅手下二十万燕军。经过这数月的战斗,折损并不多,不过两万余,这也主要跟大夏的防守策略有关,两军几次大战都以骑兵为主,而燕军却以步兵为主,骑兵根本就摆上桌,所以在数月之中,燕国一直都是一个配角,除了六月初,大夏反常的猛攻两军大营,燕军才算是开了张,而这次更是如此。本来乐毅对于韩德让将他分配去攻打土城,还心存怨言,毕竟土城方向很可能是夏军主力所在,然而事实却出乎预料,土城内,居然一个夏军都没有,燕军扑了个空,主力丝毫未损,反而袭击夏军临时大营的辽军却斩杀两万余夏军,但夏军主力却全然不见,但待到两军回了大营。却发现大营已经被夏军踏平。驻扎在大营内的三十万兵马居然荡然无存,而这些兵马之中,除了部分燕军伤兵外,大部分都是辽军。可以说辽军这一次是元气大伤,这一路收拢下来,总算是收拢了十余万溃兵,然而军心士气却十分低下。
而燕军虽然之前扑了个空,但毕竟没有影响到士气,而且抡起步兵。燕军还是很强大的。
狭长的山谷限制了两军兵力的施展,而磅礴的大雨也阻挠了两军攻城器械的发挥,而辽。燕两军的镝重如今全部被毁,也没有什么攻城器械可用,幸好啸峰关虽然是一座关隘,但城防却跟一个大镇相当,乐毅当初走过啸峰关的时候还嘲讽了几句,而此刻,脆弱的啸峰关无疑也是乐毅强大自信的源泉。
夏,辽两国都拥有广袤的草原,所以两国的骑兵最强。辽国更是以骑兵为主,步兵为辅。而夏军虽然骑,步两军数量相当。但总体上却是骑兵强,步兵弱。只有几支较强的步兵军,而相比起来,拥有锦西走廊的燕国,由于战马稀少,步兵反而在三大势力中,最强。
决定了燕军主攻,乐毅回了燕军大营,将手下将领召集了过来,眼下的情况众将都十分清楚。得知此战燕军为主,辽军辅助,这些将领各个都摩拳擦掌:“燕十三,我给你万人为首阵,只准进。不准退,石聆,我给你一万兵马。为次阵,前军若退,以逃兵论处,就地格杀,首阵灭,则次阵上,余下众将依次类推。”
“遵大将军令!”
燕十三,春秋人。身高七尺,善击剑术,游走春秋列国,为千人斩,乃乐毅手下众多猛将之首,燕十三拥有一把雕琢着游龙细珠的青铜剑,乃是黄金上品武器,削铁如泥,切金断玉。
燕十三骑坐在马上。身后是上万燕军,横列五十,整齐划一的出现啸峰关前,上万兵马踏着一致的步伐,尽管声音被雨水覆盖,但地面的水注之中,却如泛起无数细微的涟漪,那震动之产甚至传到城墙之上,有经验的老兵从那有节奏的震动里就能知道,敌人来袭。
“呜呜呜!”悠扬的牛角号声再次响起,不过比起旷日草原上的悠远,此刻的号声却显的低沉,穿透力更强,不过就算如此。也无,法将声音传遍全关,只能以击鼓传花一般,传递着信息。
燕十三看着低矮的啸峰关城墙,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这样的关墙怎么能阻挡燕军的精锐步卒,燕十三抽出青铜游龙剑,剑出剑鞘,一声龙吟之声从剑锋之上响起。那淡淡的青光浮现着一条若隐若现,栩栩如生的游龙,青铜剑质软。不利劈砍,然而此剑却非凡品,自然不可同日而语:“大燕军,冲锋!”
“吼!”前排的燕兵用剑拍打着盾牌,嗓音中发出一声吼声,吼,吼,吼,每一次敲击。每一次吼叫,声音都有如一人,而声势却越来越大,就算是雨幕也无法遮盖那一声声的吼声。
未见人,先闻其声,站在关墙之上,冉闪神色却是泰然自若,站在雨中仿若一座雕塑:“燕军,虽未交手,然听闻其声,果不凡响,今天少不得一场血战,秦都尉,传令下去,关在人在,关亡人亡,未闻鸣金之声,不准后退半步!”
“杀!”燕十三望着近在咫尺的关墙,游龙宝剑一挥,雨幕仿佛被划开一片空间,上万燕军有如潮水一般冲出,咆哮着杀向啸峰关。
“弓弩手,射!”关墙上,站立在雨水之中,任由雨水在脸上滑动的夏军士兵仿若一尊尊的雕塑,长弓满月,听到命令,一道道羽箭划破那层层的雨幕,射向那雨中的影影绰绰,箭如飞蝗,然冲锋而上的燕军亦如飞蝗,密密麻麻。铺天盖地,将整个关墙前方填满。
一架架简易的竹梯被搭在城头之上,燕军有如蝗虫一般飞扑而上,而在城头上,大块的石头不断地丢下,几乎不需要瞄准,就会有倒霉的燕军被砸中脑袋,然后满脸是血的软到在地,布满倒刺的滚木沿着竹梯丢下,那锋利的尖刺从攀爬而上的燕军身上滑过,顿时,一个竹子上的三四人都被砸伤在地。惨叫声参杂在雨水身中,鲜血不断的染红了水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