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来是南柯一梦。
……
从酒柜里拿出一瓶葡萄酒,还有一只玻璃杯,穿着居家的绵质睡衣,柳应年没有立刻回卧室,而是去了书房。
书房里的摆设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纯男性用的书房搞的跟办公室差不多,两张背靠背的书桌,一张是他的,一张是李翔华的。
他恍惚了一小会儿,才关上门打开空调。
笔记本的密码是李翔华的生日,事实上他已经忘的差不多了,真要问他,他可能都回答不出来,但手指像有自己的意识一样,一看到那久远的登陆界面、放在那张曾经熟悉的键盘上面,就自动输进了一串封在记忆深处的数字。
可怕的肌肉记忆。
他打开扣扣游戏大厅,帐号和密码都是自动记录在上面的,直接点登录就能进入应用界面。
柳应年喜欢下象棋和打麻将,边喝着葡萄酒,边跟全然陌生的人一起游戏打发时间,这是他中年以后慢慢养成的习惯。
人要多几个业余爱好,才会让自己过得滋润。
小半瓶葡萄酒进肚,他渐渐有了困意,战果也还不错,赢多输少,他对自己今天的成绩十分满意。
关机,关电脑,关空调,关门。
带着好心情回到卧室,钻进被窝,舒服惬意的合上双眼准备跟周公约会的柳应年,相信今晚自己能睡个好觉。
没有什么事情比一个好的睡眠质量更能抚慰中年人的灵魂了。
令人心情糟糕的是,总有一些不在预料之中的事情莫名前来打扰。
比如,春梦。
柳应年睡得很沉,很香甜,安安静静的,保持着同一个姿势睡过了上半夜。
无人知晓的睡梦中,均匀轻浅的呼吸一点一点的被扰乱了节奏,有人强行撬开了他的双唇,辗转□□着他坚决一睡到底的意志。
被迫逸出的喘息换来对方更加热情的回应,火热的唇在他身上各处流连,印下一串串的温度,仿佛要挑起他全部的感觉。
他躲避着,挣扎着,但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又是在梦里,这拒绝就显得不怎么明显了,他自以为用了很大很大的力气,实际上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喝酒了?”炙热的呼吸扑在脸上,覆在他身上的男人低哑的声音里有不容错辨的笑意,他的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
不断被迫着接吻,没完没了一样,身体纠缠在一起,浑身发热,身体软的厉害……
余下的时间全部进入非礼勿视。